她褪下衣裳,用潔淨的帕子擦掉肩頭血跡,然後再重新上藥包紮,比及做完這統統後,她隻感覺身上就如同虛脫了一樣,全部後背已經被汗完整浸濕。薛柔不由苦笑一聲,不得不再換了一身潔淨衣裳後,這才合衣斜躺在床上,累的微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鄭東身為軍中副將,官職比齊崇峻低了足足兩階,如果冇有他來壓抑齊崇峻,齊崇峻想要誇大動飛羽營的人,鄭東勇於抵擋的話,齊崇峻便能以犯上之名強行羈拿鄭東,一旦他和鄭東都冇了蹤跡,到時候飛羽營群龍無首,豈不是齊崇峻這個二品將軍說了算?
葉鐵聞言挑眉:“如何說?”
“不消。”
薛柔神情微怔,就見到床前的黑影已經快速挪動到了桌前,從懷中拿出火摺子來,將桌上的油燈撲滅,本來黑漆漆的屋中刹時便敞亮了起來,而薛柔也看清了桌前拿著油燈的男人。
“大哥,銅子返來了。”鄭東低聲道。
另有之前在酒樓裡,她一前一後的表示未免過分古怪。她在麵對他時,明顯沉著矜持,進退有度,可在麵對阿誰放肆放肆的女人之時,卻又為何要決計裝成荏弱可欺?莫非她的目標就是想要引來四周的人圍觀,還是她底子就曉得,當時他和飛羽營的人就在酒樓裡?!她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逼他現身?
銅子跟著鄭東走入營帳,就立即恭敬施禮道:“將軍。”
窗邊的人影冇想到熟睡的薛柔竟然會這般輕易驚醒,麵對她冷厲的眼神,心知恐怕是讓她曲解了,他趕緊一縮手,對著麵前的女子急聲解釋道:“女人,你彆曲解,我冇有歹意。我叫陸大生,是我娘讓我來瞧瞧你臉上的傷的。”
“其他倒冇有甚麼,隻唯獨一件,阿誰叫阿莞的女子,身上所受的傷勢,恐怕並非是因為山匪擄掠而至。”
直到房門關上,房中無人以後,嚴峻了一整日的薛柔才輕籲了口氣,完整鬆弛了下來。這一天裡經曆的事情,的確是一波三折,先是碰到暗樁被察,不得不臨時捨棄了聯絡商行和容璟的籌算,厥後又官兵盤問,發明瞭呼延宜淩,得知北戎人已經混進了寧北郡都城,厥後她還要對付葉鐵和飛羽營的人,打算著該如何才氣讓葉鐵和飛羽營為她所用,助她擊破北戎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