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替薛柔帶上了麵紗,又罩上了鬥笠,遮住了受傷麵龐以後,這纔將承擔挎在左手上,伸出右手扶著薛柔走出了配房,兩人踏出房門之時,秋娘低聲道:“等一下歸去以後,我就讓小飛去虎帳裡找大生返來,讓他替你瞧瞧傷,免得遲誤了你的……啊!”
秋娘聞言皺眉,在她看來,薛柔這番話無疑是在安撫本身,這寧北郡這麼大,她又不曉得那些親戚在甚麼處所,兩邊又因為山匪的攻擊斷了音信丟了信物,想要找到那些人談何輕易?更何況她經常在這酒樓裡幫工,很清楚住在酒樓當中,每日的花消有多大。麵前這女子身上的銀子全被山匪擄掠一空,現在所用的,滿是當初貼身藏著,那為數未幾的銀錢,如果用完以後還找不到她的親人。那這個阿莞豈不是要流落街頭?
在她決計開釋出美意訂交之下,不到半個時候,脾氣誠懇樸重的秋娘,就已經劈麵前這個前來寧北郡尋親,卻半途遭了山匪劫殺,毀了麵貌的“阿莞”女人充滿了憐憫,言語中也冇了之前的拘束。
秋娘提著承擔對著薛柔笑道:“阿莞女人,你的東西都已經清算完了,我們走吧?”
薛柔聞言也是輕笑起來。
秋娘本來脫口而出讓薛柔去她家住以後,另有些悔怨本身嘴快,可見到薛柔下認識的回絕,並且還為她考慮之時,心中的悔意刹時就淡了,反而開口道:“瞧你這話說的,我秋孃家中再如何不好過,可騰一間空房出來。多添一雙碗筷還是能夠的。阿莞女人,你想想你住在這裡,每天得花多少銀子,你那些錢又能熬上多久?與其白白在這裡耗著,你還不如搬去我家裡,起碼能省了留宿的銀子,並且我家大生好歹也在虎帳內裡,到時候不但能夠讓他幫你找你家的親戚,還能順道讓他看看你臉上的傷勢。”
秋娘看著薛柔臉上的暗淡神情,脫口而出道:“阿莞女人,如果你的不嫌棄的話,不如去住我家吧。”
“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辦……”薛柔歎口氣,語氣中儘是苦澀,比及說完以後,她見秋娘滿臉憐憫,不由扯著嘴角勉強露了個笑容,對著她說道:“實在你也不必擔憂,或許不等銀子用完,我就找到了我的親人,或是我家的仆人找到了我,到時候便不消憂愁了。”
薛柔對著秋娘淺聲道:“你彆叫我女人了,直接叫我阿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