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見狀倒是神采淺淡:“大夫有話無妨直言。”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酒樓配房當中,那中年大夫謹慎翼翼的看了薛柔身上的傷勢以後,這才沉聲道:“女人,您肩上和手臂上的傷勢固然嚴峻,但卻未曾傷及筋骨,隻要敷了藥後好生涵養,再服上幾貼湯藥,約莫十數日便能病癒,但是您臉上的傷……”說道這裡,那人麵露遊移,輕皺著眉頭有些不好開口。
薛柔此時早已經歇了去據點傳信給都城的心機,回身隨便尋了一家布莊,買了套月紅色長裙換上以後,又在臉上的白紗上買了一頂足以粉飾全部容顏的紅色鬥笠,這才尋了城內最大的酒樓住了出來,讓小二替她找來了大夫看傷。
那大夫麵露可惜道:“您臉上的傷勢本來並不嚴峻,如果及時上藥診治,毫不會留下任何陳跡,可女人恰好擔擱了數日,這期間傷口更是浸過汙水,現在您臉上的傷口紅腫腐敗,已有炎症,就算我能夠替您治好,恐怕這臉上也會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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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不由沉了眼,此時她那裡不明白,那人底子就不是曉得了商行的據點,而是在寧北郡內統統疑似寧氏商行的店鋪內裡,都留了探子!
但是,當有一天她曉得了,上輩子親人還陷在那場權力的旋渦裡,是撥雲見月,還是持續嫁人?
寧氏商行的據點並非每一個都在明處,也並非每一間店鋪都打著商行的名字,在各國一些有著特彆職位的城池以內,商行都會有一些暗中的據點地點,大要上從不與商行有所打仗,實則卻在暗中通報動靜。而這家布莊,就是此中之一。
“有也是你的,老朽救了你,並不是圖著你身上的財帛!”葉吉利臉上一板,毫不躊躇的把手中的銀票塞回了薛柔手中,這才沉聲道:“女人如果看得起老朽,就把這銀票收起來,若看不起老朽,就當老朽冇見過女人!”
薛柔聞言輕抿著嘴唇,那大夫也噤聲不再說話,在他看來,麵前這少女眸如星鬥,那無缺的半邊臉也足以看出她曾經絕色容顏,現在俄然曉得麵龐毀了,恐怕是個女子都接管不了。
“我身邊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