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巴掌大的白淨容顏之上,右半邊美的不成方物,但是左邊臉頰之上,卻有一道猙獰傷口從眼角處劃下,直直的到了嘴角邊上,那傷口還未癒合,上麵仍舊帶著紅腫和淡淡的血腥,讓得本來絕美的容顏如同被毀了的畫卷普通,猙獰的嚇人。
寧北郡,官道之上。
不遠處,幾輛拉著貨的馬車緩緩的朝著關卡處行來。
她冷酷地看了眼容璟和暗三,頭也不回的分開了淩王府。
那官兵看著女子如泉水般澄徹標緻的眼睛,再看看她臉上猙獰的傷痕,隻感覺非常,聞言皺著眉揮手道:“行了行了,從速走吧!”
看著那一襲紅衣分開,暗三緊握著拳頭,他昂首看著拿著玉佩,神情陰沉至極的容璟,低聲道:“王爺,你為甚麼……”為甚麼不肯去郾城,為甚麼不肯去救女人?他的話還冇問出口,就已經噎在了喉間。
她覺得容璟會說和她一同前去,她覺得女人冒死換來的,起碼是容璟劃一相付的交誼,卻不想他為了皇位權勢,卻隻是冷酷至極地說讓人送她出城。芹兮嘲笑出聲,對著容璟冷聲道:“不勞淩王操心,我本身會出城。”說完以後她直接回身朝外走去,臨到門前時,她卻也忍不住轉頭看著容璟開口道:“我向來冇像現在如許替女人感覺不值!”
葉吉利趕緊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碎銀子塞進了懷裡,號令著伴計趕車前行,比及過了關卡,遠遠的已經瞧不見那些官兵的時候,馬車中間的一個年青伴計才輕籲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昔日裡這一起上還從未有過這麼多關卡,也冇見過有這麼多官兵盤問的,吉利叔,他們說在抓捕逃犯,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他自幼跟從容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爺這些年為了比及本日局麵到底支出了甚麼,現在京中的情勢底子不容他分開,一步錯,滿盤皆輸,王爺一旦出城,京中就完整失控,也就代表,他與皇位今後完整絕緣。
那男人趕緊陪著笑道:“這位官爺,小的是南郡的走腳販子,籌辦送些貨送去都城買賣的。”
“官爺……”
綠蔭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散去了春季的餘熱。寬廣的官道上,每隔數裡,便會設一道關卡,關卡前都有官兵嚴加扼守著來路。每人手中都拿著一疊畫像,細心對比著來往的行人。待到看清麵貌不似以後,方纔放行。
芹兮見狀緊抿著嘴唇移開了目光,對著容璟開口道:“我要立即出京,去郾城策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