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顧不得身材裡的異狀,撐著空中爬了起來,強忍著頭中的暈眩,咬牙朝著遠處搖搖擺晃地走去……
雲不見底,水流潺潺,清風拂過崖底的寒潭,帶起絲絲波紋。
暗五頓時一驚,趕緊扶住容璟,溫季玄也是倉猝上前,嘴裡急聲道:“是不是體內的胎毒又發作了?我給你製的藥呢?快服一顆!”
暗五微怔,冇想到容璟會俄然問這個,見容璟眼底閃現厲色,他趕緊低聲道:“薛女人自從去了郾城以後就一向冇有再傳訊返來,隻是兩天前魏江派人傳來動靜,說他已經和薛女人接上了頭,他說薛女人現在住在郾城太守府裡,身邊****有人監督,以是不便利與外界聯絡。”
“是,王爺!”
都城當中,正在給暗五和溫季玄交代事情的容璟神情突變,他隻感覺心臟處彷彿被甚麼東西緊緊抓了一下,口中還未完的話音猛的頓住,一把按住胸口,疼的神采發白喘不過氣來。
“王爺,千萬不成!!”暗五趕緊攔住容璟,急聲道:“眼下京中情勢瞬息萬變,王爺,你毫不能在此時分開都城!”
容璟緊緊抓著胸口的衣裳,臉上煞白,感受著剛纔那詭異的疼痛如潮流般快速減退,可那彷彿有甚麼極其首要的東西離他而去的感受卻壓得他胸口沉悶的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他慘白著臉,涓滴冇理睬溫季玄的扣問,而是眼底閃現一抹惶恐,驀的昂首朝著暗五問道:“輕柔他們還是冇有動靜返來嗎?!”
“王爺,你如何了?!”
溫季玄見他神采還是陰沉,不由持續道:“王爺,你與其這個時候離京,倒不如先把京中的事情措置潔淨。寧貴妃有孕,卻幾次胎像不寧,楚皇為了替她安胎,已經命太常寺和禮部在兩日以後。在宮中停止祭奠,到時候朝中諸臣,各皇子親王都必須參加。我們的人回報,慶王和福王都籌算在那一日脫手。蕭太後已經命暗衛替代了禁軍中人,健銳營、戍衛營和都城駐軍也是蠢蠢欲動,王爺切不成粗心!”
……
薛柔神采發白,但是還來不及細想,寒潭深處的另一頭就傳來了落石砸進水裡的聲音。她頓時大驚,趕緊昂首,就見到絕壁上,好幾道身影身上綁著細弱的繩索,正攀著岩石快速朝下而來。間隔還遠,再加上山間的霧氣,薛柔固然看不清楚那些人的長相,但是她和穆一榮剛墜崖不久,這個時候能夠下來尋覓他們的,隻要能夠是殺了穆一榮的那些人。
“派人下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