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江聽著薛柔的話臉上怔了怔。
“阿柔,祖母此時應當在尺壁院中,你同我一起前去?”謝葭萱問道。
想到此處,兩人神情輕鬆很多,談笑著引著薛柔入了府。
老夫人聞言點了點謝奕江的額頭。
尺壁院後門有一條直通府底的小道,絕頂就是謝府後花圃,而謝葭萱居住的汀蘭苑就在後花圃的西南角。
謝葭萱聞言抿抿嘴唇,看了眼身邊的謝奕江,兩人都是有些後怕。
那天他們去京外上香返來之時。兩人因瑣事相爭。謝奕江帶著侍從負氣拜彆,將謝葭萱和婢女單獨留在山道上,成果就碰到了流竄的劫匪。若不是薛柔剛巧顛末,又有芹言脫手相救,過後又將諸事安排安妥,將此事掩蔽了疇昔。哪怕那日謝葭萱冇有甚麼事情,鼓吹出去也會毀了名節。而一旦謝葭萱出事。提早分開的謝奕江也脫不了乾係,如果被祖母曉得他們兩人因負氣差點變成大禍,怕是免不了一頓懲罰。
楚有謝家郎,錢穀無所憂?
謝葭萱姐弟帶著薛柔去了尺壁院,早有接了動靜的丫頭前來帶路,等著三人走至院門外時,就聽到老夫人房中傳來男人渾厚的笑聲。
“瞞不住就瞞不住,在書院學習過並非是甚麼不能見人的事情。”
之前老爺看到那串念珠時,也曾驚奇不已,說是那串珠子極其貴重,等閒之人得之必然收藏,能捨得脫手送人的,要麼是家中財帛驚天,毫不在乎,要麼就是……彆有所圖。
明顯這話是在嘉獎謝忱功勞,但是謝奕江聽後卻模糊感覺彷彿有甚麼處所不對勁,就彷彿薛柔話中有話似得。
這個女子固然是第一次來府中,但是倚翠已經不但一次聽到老夫人和房中之人提起,那串白玉念珠她也曾親目睹過,白璧無瑕,金絲細緻,觸之手感溫潤,比之她隨老夫人進宮時,在貴妃娘娘那邊見過的白玉擺件還要好上幾等。
此時見到薛柔,她倒是冇看出來薛柔有所圖的模樣,但是她卻認得出來,這白衣女子身上所穿的雲錦乃是蜀地特有,上百織娘一個月才氣出一匹,令媛可貴其一,據聞京中也隻要宮中纔有,她也隻是在貴妃娘娘那邊見過一次。
並且這女子身邊兩位婢女穿戴也都是寶貴之物,若非有錢人家,又怎捨得讓下人如此糟蹋?
薛柔見狀迷惑:“如何了,但是我剛纔說錯了甚麼?”
入府以後,東邊是會客的玉笙居,中間是寒玉堂,西邊是外客居住的配房。配房外有一片小樹林,沿著樹林往裡走就是謝家內院祠堂,祠堂和佛堂並立,往北不到兩百步就是老夫人謝陳氏居住的尺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