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賤人!我就是現在要了你的命,也冇人來替你收屍!”
冷宮。
一碗發了黴,上麵泛著青黑,並且披髮著餿水氣味的飯菜被丟到女人身前,那上麵的菜湯頓時灑了一地,濺了很多在女人身上。
“你纔是賤人,你纔是牲口!”殷毓秀痛罵道。
“是甚麼是?!我們那位陛下當年血洗皇宮之時,可曾包涵,他連親母都能……更何況隻是個燒燬的皇後?你也不想想,陛下豈是心慈手軟之人,現在外間大家都傳,二皇子纔是皇後的親生子,他現在手握榮陽王舊部,更與肖鳴然聯手,手中權勢直逼陛下,更有動靜說,他不日就將自主為帝,更有傳言說他手中握有極其倒黴陛下的東西,這天下局勢誰勝誰負誰能說了算,如果有朝一日……你本日將他親母虐打致死,你可想過將來了局?!”
他身後日日有人跟著,看著他為了一口吃食被人吵架,看著他被小乞兒欺辱,看著他如同最寒微的臭蟲一樣,日日為了活著掙紮,苟延殘喘,常常瀕死之時,卻又有人相救,吊著他一口氣,不準他死,卻也不讓他好活,這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成慶二十一年六月,殷家冤案昭雪,正德帝追封殷紹為一等睿鼎公,並肩王,並將長寧坡圈禁修建為並肩王府,設忠烈祠,供奉殷家亡魂;同月,正德帝昭告天下,皇七子霍景離忠孝恭厚,資質粹美,冊封為周國太子,連綿大周宗社無疆之休。
那寺人一時不察。頓時被殷毓秀抓出兩道血痕來。他臉上吃痛,一腳將殷毓秀踹翻在地,完後還狠狠朝著她腹部踹了兩腳。這才撫著臉上的血痕怒道:“賤人,陛下賢明神武,宮中嬪妃如雲,他怎會愛你這個醜女人。現在誰不曉得你是兄妹亂/倫後產下之女,誰不曉得你和你阿誰牲口不如的父親同謀讒諂殷家。還剝了你母親的皮製成了美人肌,畫成美人圖日日帶在身邊賞識,你就是個孽種,和你父親一樣牲口不如。你還敢傷老孃,本日老孃非給你個經驗不成!”
合法殷毓秀覺得她會被這般打死的時候,門外一個老宮娥衝了出去,她一把抓著那寺人的手腕低斥道:“小嶽子,你這是乾甚麼,再這麼打下去,你會活活打死她的!”
“姑姑說的是,小的受教了……”
送飯的寺人看著渾身高低冇有半點油水可撈的前皇後,想起不久前從她那強奪走的金簪子,呸了一聲,又說了兩句暴虐的話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