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廉臉上刹時變色,他手中茶杯砰的一聲摔落在桌上,茶水濺的到處都是。
“寢食難安?林大人你想多了。”薛柔淡淡揚眉,嘴角暴露抹諷刺來,“正德帝的心比你們曉得的要大的多了,他這些年殺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他家破人亡,就連一向跟從他的魏堅,當年叛變北戎攙扶他登上皇位。他不還是說拿下就拿下。說捨棄就捨棄,統統不過是為了那鎮靜位罷了,你幾時可曾見到他有寢食難安過?”
林孝廉張張嘴。他想要回嘴,但是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笑林大人愚忠,笑你孤負了先帝知遇之恩,笑你枉為禦史之責,我殷家咎由自取,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薛柔手中茶杯猛的放在桌上,“林大人,殷家保護大週數百年,殷相更是與先帝情同兄弟,你當真覺得,殷相會連同安王弑殺先帝?你當真覺得,殷家會和北戎結合,隻為那一個皇位?若當真要那皇位,朝中八成官員都是殷相弟子,殷家百年世家財可傾國,戔戔一個皇位何需結合北軍隊事,還會被霍建成抓了把柄,拿到那所謂的通敵之函?!”
林孝廉沉著眼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又為何來京?”
林孝廉豁然站起家來,他固然感激薛柔替林楚楚報仇,也感激薛柔為林家冒險,但是他毫不會是以就叛變朝廷,叛變大周,更不會叛變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先帝,他不由厲色道:“薛柔,二十年前去事早已塵封,殷家之事也滿是殷相咎由自取,我念你和楚楚之誼,本日之事就當我從未聽到過,你馬上分開都城,若你還在京複興風作浪,我必然會將本日之事一五一十的稟告陛下!”
“你笑甚麼?!”林孝廉怒道。
這些年正德帝即位後,因為當初他即位時名不正言不順,反對他的人很多。但是那些人都被他一個個斷根,凡是有所連累者。毫不容情,而為了穩固皇位,為了讓朝中世人臣服,他也冇少做一些心狠手辣的事情。這些固然外人不知。正德帝也粉飾的很好,但是他們這些從最後便一向跟著幸運活下來的朝臣又有幾人不清楚?
林孝廉好似也冇想要薛柔回話,就徑直說道:“從你來京以後,京中便開端接二連三的出事情,凡是與你有過打仗的朝臣冇一個有好了局,就連薛侍郎一家也不例外。我很感激你能為楚楚報仇,但是我信賴,你對長公主府脫手必然並非滿是為了楚楚,不然你不會為了折磨長公主而留她苟活於世,薛柔,你到底是誰,來都城又到底是為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