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年他為了皇位,能親手滅了殷氏一族,血洗皇宮,殺了一眾皇親,踩著累累白骨上位,現在又怎會讓能威脅他皇位之事透露於天下?
“莫非不是?馮铖郎不過是個工部尚書,所做所為也不過是官職之下當作的,他蒙冤被害尚且能夠激發民憤,以情勢勒迫正德帝將魏堅拿下,更何況是殷家,當初殷家和霍家共同打下天下,這大周本來有一半江山都該是殷家的,更何況殷家護佑大週數百年,殷家之報酬相時普濟天下,這類恩典和堆集下來的聲望又豈是馮家能比的,如果當時藉由郎子衍的口將此事引出來,那麼多報酬證,正德帝又怎能推委?”容璟皺眉道,他總感覺以輕柔的脾氣,不該放過那般好的機遇。
畢竟臨泰鄉的事情不成能再來第二回,能夠引得百姓之怒,藉由民憤申冤的機遇並不太多,何況正德帝如有了防備之心,下一次就算再有這等機遇。怕也尋不到如此好的天時天時了。
誰曉得他話說完以後,薛柔嘴邊倒是勾起諷刺弧度,眼底是說不出的莫名。
“他知不曉得是我們設下的局我不清楚,但是他早故意措置魏堅是必定的。不然他又怎能夠單憑一本賬冊就草率的定了魏堅的罪,要曉得,魏堅大要上但是他最信賴的‘親信之臣’?”
容璟是獵奇的。
“你覺得魏堅在大理寺被抓,當真是民勢所迫?”
如果郎子衍當真是為了複仇不顧統統之人,正德帝隻需求提早布好一些線索,郎子衍就必然會順著統統的線索找上魏堅身後之人,正德帝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榮陽王也牽涉進貪汙案中之來,到時候就算榮陽王有軍隊支撐,可一個能吞食百姓血肉,視天下臣民於無物的人,又有甚麼資格來同一個聖明仁愛的君主,爭奪帝王之位置?
正德帝不敢去賭,他也賭不起。
容璟摸摸下巴,“那這和殷家又有何乾係?”
百姓之敬能夠興天下,可百姓之怒卻也能亡天下。
皇權固然強大,卻也不抵百姓眾口鑠金,就算是正德帝也不想麵對天下悠悠眾口,如果郎子衍當場戳穿當年殷家之事,以當時在大理寺的景象,必然不出三日便會傳遍天下,到時候麵對天下百姓的氣憤,麵對朝臣的質疑,麵對那些曾受殷家恩德,後冤枉了殷家之人的慚愧,他霍建成底子承擔不起結果。
如果之前她還隻是思疑正德帝早就曉得魏堅和榮陽王的事情的話。此時她幾近已經能夠必定,正德帝清楚早就曉得了魏堅和榮陽王有所乾係。更是曉得魏堅是榮陽王埋在他身邊的釘子,不然他不會那麼輕易就在大理寺堂上順水推舟,單單隻仰仗一本賬冊,和郎子衍寥寥數語就定了魏堅的罪。並且過後更是想要借郎子衍的手撤除魏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