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這番話曾經也有人對本王說過，她獨愛青竹玉蘭。也曾讚羊脂玉簪白璧無瑕，綰青絲時賽過萬令媛絲銀縷，本王剛纔聽到寧公子的話一時勾起之前回想纔會失態。”

……

芹言和葉無回聲後趕緊退了出去。

“不要……姐姐……”

“王爺此時來京究竟為何？”

狄煥緊閉著眼，嘴唇開合：“姐姐……不要……”

薛柔看著昏倒中剛強的狄煥，不知怎的俄然笑起來，猶記得當年還在殷府時，年事尚幼的阿堯每次抱病不想吃藥時，也老是如許抓著她的手，又是撒嬌又是哭鬨，嘴裡一向說……

……

等著統統人都走後，薛柔纔看著狄煥麵具下已然大汗淋漓的臉頰，伸手就想將他麵具取下來，卻不想狄煥含混之間還是防備，感遭到有人去取麵具，抓著她的手低吟道：“不要……”

薛柔緊緊咬著嘴唇，手指覆蓋在那可駭的如同羅刹普通的半張臉上，早已經哭乾的眼卻再次被淚水盈滿，一滴滴滾落下來，順著臉頰落在手上，落在狄煥臉上……阿堯，她的阿堯，當年他到底經曆了甚麼，纔會變成明天這模樣，為甚麼，為甚麼殷氏一族沉湎天國，而她變成遊魂十三載，她的阿堯還要接受這些，為甚麼！！

……

……

薛柔見阿衍麵色泛白卻仍然看著她和景王，不由皺眉道：“阿衍，你去外邊躺著歇息。”說完見阿衍張嘴就想回絕，薛柔淡淡道：“你要說個不字，我立即把你家王爺扔出去！”

難怪當初明九方會那般行事，又難怪狄煥會有北戎王上手書，難怪他在模糊猜到本身行過後卻從不乾與乃至模糊相幫，更難怪昭容見到狄煥後竟然會嚇得差點神態不清，阿堯這張臉，怕是不管是正德帝還是榮陽王，哪怕是殷肇和殷毓秀，怕都會嚇得魂不守舍吧……

“不是。”

“哦，這麼巧？那人是王爺的紅顏知己？”

一股殺氣俄然自薛柔身上發作，那種冷厲血腥驚得夏邑等人趕緊上前，但是還未等他們入內，就聽到薛柔冷聲道：“不準出去！”

阿堯……他是阿堯，是她的阿堯……

“王爺真是好興趣。”

那是支鑲金蝶形銜珠釵，看得出工藝非常高深，隻是簪子上麵彷彿是被大火燒過，暴露斑斑點點的玄色，而蝶翅之上，本來彷彿是鑲嵌珍珠的處所倒是空空如也。這髮釵看著非常老舊。老舊的像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殘次品，但是薛柔手底倒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恍然回到當年殷家大火之時。將阿堯塞進箱子裡，而那插在鎖眼之上的鮮明就是銜珠蝶形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