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言一把翻開車簾子,就見到內裡幾人滾作一團,她急聲問道:“女人,你們可有受傷?”
“你們是怎的提早籌辦的,明知本夫人本日出府還不知好好檢察馬匹車輛,好好的竟然讓馬發了狂,若真是跌了我們幾人,你們有幾條命來還?比及此次歸去以後,本夫人非得稟了侯爺好好治你們不成!”
“女人,這馬車卡在山石之間,雖說臨時無礙,但以防萬一,奴婢還是先送你們下去。”
沐恩侯夫人這會才驚覺到手臂上一陣陣刺痛,不由吸著冷氣問道:“這裡荒郊田野的,就我們幾個女子可如何是好?”
待到腳結壯地站在雪地上後,沐恩侯夫人和林夫人仍然雙腿發軟。
“哢嚓”一聲,林楚楚疼的大呼起來。
芹言看了看方向,安撫道:“夫人放心,我們並未分開之前的處所太遠,且雪後路麵疏鬆,這馬匹一起疾走定會留上馬車馳過的陳跡,想必不消多久侍衛就能依著陳跡尋過來。”
寺裡的人接她們出來以後,不一會普濟寺主持就替林楚楚找來了傷藥,隻是因為之前事情和林楚楚受了傷,沐恩侯夫人驚慌難平,幾人便隻能在普濟寺內歇息一夜。
林夫人這才安了心,聽著火線不遠處有人尋過來的聲音,趕緊替林楚楚穿上繡鞋,讓她靠坐在本身懷裡。
到了普濟寺後,幾人都是非常狼狽。
薛柔扶著她坐起來後,替她查抄了一下身上,發明隻是手臂上有些擦傷,這才鬆了口氣,隨即轉頭看向芹言,“剛纔出了甚麼事?”
那些侍衛遠遠的看到前邊的薛柔幾人,倉猝跑了過來,當看到拉車的馬已經赤眼躺在絕壁邊上,口吐鮮血斷了氣味,而馬車更是卡在山石中搖搖欲墜,頓時嚇得變了色彩。
在這寒冬臘月裡,一群侍衛倒是渾身盜汗直流。
芹言抱著林楚楚上了馬車,薛柔幾人也相扶著上去,由芹言和芹兮趕著車,其他幾人坐在擁堵的馬車裡朝著普濟寺方向快速而去。
林夫人嚇得趕緊鬆開她,芹兮也是幾步上前和薛柔一起扶著林楚楚坐下來。
芹言趕緊上前,手掌撫著林楚楚的腳踝,謹慎的揉捏著,林楚楚頓時痛的叫出聲來。
沐恩侯夫人這才稍稍放心,還想說甚麼,卻聽得見得林楚楚捂著腳痛哼起來。
林夫人也怕林楚楚由此破了腳,強自穩下心神,就見芹言手上猛地一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