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老奴講錯，老奴講錯！”

女人猛如虎惹不得，但是芹兮是府裡的財務總管，更不能獲咎，要不然今後連買零嘴的銀子都冇了。

昭容長公主聽到若華二字，神情忡怔，手中的眉筆一鬆，“啪嗒”一聲掉在打扮台上。

聶嬤嬤一邊替昭容長公主挽著長髮成髻，一邊點點頭，“老奴雖未親見，不過卻聽下人們說的繪聲繪色，現在這事情全部京中都傳遍了，說是那薛小娘子自雲州來京中探親，卻被薛府之人攔在門外熱誠，那娘子脾氣直來直去受不得氣，又是薛氏長輩，便讓人砸了薛府大門，阿誰薛四女人不知她身份纔會當街叫罵。”

她說道這裡似是想起來甚麼好笑的事情，老態的眉眼中都帶著笑意，“並且公主您還彆說，老奴剛聽到這傳聞的時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時帶著人砸了常寧宮宮門的事情，當時先帝大怒，您和若華蜜斯躲在泰寧池……”

“老奴在。”

芹兮擱動手裡的茶壺，考慮著是不是要跟薛大蜜斯說說財帛的首要性，要不然她這副土財主的模樣，就算她這個婢女再能贏利，遲早也會被她這個散財童女給糟蹋潔淨。

長公主府外出采買的丫頭奴婢將這動靜帶回府中後，也成了談資。

無數下人都在群情著昨日的事情，大家都說薛府太不要臉麵，為著一千兩銀子就冇了閥門清貴。

“是啊，阿誰管事還扯謊騙我們說正門壞了，以是我就乾脆把他們家門給撞塌了，哈哈，你冇瞥見那些人的臉……阿誰薛夫人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還得憋著裝賢惠，阿誰小丫頭死憋著氣叫女人太姑祖母，笑死我了……哈哈……”

芹兮撇撇嘴，不過倒是重新溫起了茶。

見芹兮風俗性的眯眼，薛柔這才軟聲道：“好芹兮，剛纔那話是逗你玩兒的，你甚麼時候見女人我虧過咱本身？”

“女人。”芹兮微眯起眼，明知不待見還送人家銀子？

芹言拍著長青笑的大聲，卻俄然撞上了芹兮涼颼颼的眼。

聶嬤嬤手中將最後一縷青絲也挽進髻裡，又插上了燒藍雲形翡翠簪後，這纔對著鏡中雍容貴氣的女子笑言，“京中都傳那薛娘子張狂放肆，老奴倒是感覺那娘子率性，不似京中其他貴女，受屈便砸門雖有些魯莽，但她畢竟為薛氏長輩，如此受辱還不吭氣纔是失了風采，讓人笑話。”

“是，公主。”聶嬤嬤手裡快速的挽著流雲髻，一簇簇長髮快速被收攏起來。

“你說薛四當街叫罵長輩，還口出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