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這倔脾氣的確和你母妃年青的時候一模一樣。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向來到底還是孤忽視了,離兒你如本年事已經不小,彆的男人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而你到現在還是一小我。如許吧,明日,孤就讓夫人動手給你籌辦納妃,你如果中意哪家都雅的女人,就跟孤說,孤替你做主,下旨賜婚!”雪飛明話鋒突轉,殺了個長安措手不及。
雪飛明絮乾脆叨的說著一些無關緊急的話,又懷唸的看了榻上的女子半晌,這纔不舍的出了閣房。冇錯,內裡的阿誰女子纔是長安的母妃,鳳舞。不過在落雪統統的王室卷宗內裡都找不到與這個女子相乾的任何資訊,以是當年雪飛明纔會讓雪千樺去找離兒,返來以後對外宣稱離兒是雪千樺的孩子,是雪千鳶一母同胞的弟弟。
“行了,不就是今兒個在朝堂上被雪千離給氣著了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算內心再對雪千離有甚麼不滿,麵上必然要漂亮,你看看你的大王兄,在這一點上可比你做得好多了。”雪千樺的神采溫和了幾分,安撫著雪千鳶。
屋子裡的安排很簡樸,隻要一張小榻,榻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毯子,上麵橫臥了一個美人。女子的容顏非常斑斕,柳葉眉微蹙,長睫像翩飛的翅膀,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唇。固然女子的眼睛並冇有展開,但是端看這標緻的容顏,就曉得這女子本來必定也是絕代才子。
喝了一口茶,雪飛明又開端說道:“舞兒,孤好久都冇來看你了,你是不是在內心偷偷的指責孤呢?”然後看著小榻上的女子,雪飛明又自嘲一笑:“也是,你如何會怪孤呢?你已經對孤絕望了吧。當年要不是孤,你必定還好好的活著,也不至於讓離兒流落在外。”
拂袖將雪千樺千挑萬選的畫像全數揮在了地上,雪千樺一巴掌甩在了雪千鳶的臉上,“你又在發甚麼瘋?是不是這些年太慣著你了?在我麵前你都敢如此猖獗!”
聽出了纖塵話語裡的擔憂,長安抬眸看向纖塵,“阿姊,父王說讓我娶妻。”
雪飛明將手上的燭台放在小桌上,倒了一壺茶,“舞兒,你曉得嗎?我們的離兒長大了,剛纔就在內裡和孤說話呢!你聞聲了嗎?離兒他說他想要平生一世一雙人,你曾經也對孤說過這句話。嗬嗬,離兒他可真像你啊,和你一樣,也有一雙勾魂攝魄的紫眸。離兒和孤到底還是不一樣,孤之前千方百計想要奪得這個王位,但是現在孤將王位送到離兒麵前,他都不肯多看兩眼。你說,我們的離兒是不是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