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過半，封炎就帶領三千禁軍浩浩大蕩地從南城門解纜了。

咦？！這是……

涵星隻感覺外祖父是在誇自家小馬，笑得更美更甜了，持續道：“外祖父，清光是不是很敬愛？您看，它腿這麼長，將來必定像飛翩一樣是一匹良駒！”

五百年前，梁朝的世宗天子娶的就是王家女為後，但是王家最後卻與世宗天子的叔叔睿王勾搭在一起殺了梁世宗，攙扶睿王即位為帝。

她對這些朝事冇甚麼興趣，也冇有再詰問甚麼，又逗弄起自家的小馬駒，“清光！”

“外祖父，快看！它聽得懂它的名字，是不是很聰明？”涵星笑得更歡暢了，和順地在小馬駒的脖頸上摸了摸。

封炎用口型說了三個字：“我走了。”

端木緋的小臉還是悶悶的，噘了噘小嘴說：“九思班和聆音班看來看去，都是那幾齣戲，都看厭了。”

封炎的目光纏綿地在端木緋的臉上流連了一番，跟著，就決然地轉回了身，在內心對本身說：很快地，他很快就會返來，給她無上的尊榮！

端木憲加快腳步，走到了兩個小丫頭的身邊。

封炎勾唇笑了。

“它可乖了，都聽得懂本宮說得話。”

涵星微微點頭，對這個位置的景色非常對勁。

“比來我們閣裡請了個平話先生，每日都在這棟茶館的一樓大堂平話。兩位可要去聽聽？”

彷彿在證明她說的話似的，院子外，遙遙地傳來了二更天清脆的鑼鼓聲，“鐺！鐺！”

說話間，一個圓臉少年行動閒適地走到了表姐妹倆身邊，笑容可親。

那張本來透著幾分冷凝的麵龐刹時變得如東風化雨般溫和。

之前，封炎悄悄來找她，和她說了南境池沼和瘴氣的事。她想了兩天都冇甚麼眉目……

幾個月後，方舉人在金鑾殿上一鳴驚人，考中了狀元，以後帶兵剿了韋家寨。韋女人眼看著心上人殺了死了父母以及寨子裡的其彆人，哀思欲絕，隻能絕然地他殺在年青的狀元郎跟前，血濺荷花扇。

端木緋大抵與涵星說了楊家長房與二房當年爵位之爭，然後道：“再說，史乘說的梁世宗和王功權不也是姻親嘛？”端木緋笑眯眯地反問道，一副“你真是少見多怪”的模樣。

是小八哥。

“祖父，”端木緋獵奇地把小臉往端木憲的方向湊了湊，“我看您彷彿表情不錯……”她調皮地對著他眨了眨眼，彷彿在說，莫非是有甚麼功德不成？

涵星說著，從一個荷包裡取出一塊小巧的鬆仁糖，對著小馬駒喚了一聲：“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