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恰好藉著這個機遇，讓這些貴女們都看到她和章嵐之間，到底誰尊誰卑。

“戚先生，”謝向菱笑眯眯地又道，腔調用心拖得慢悠悠的，“人證物證俱全，先生可不能偏坦啊。”

謝向菱瞥了章嵐一眼，乃至懶得粉飾眸中的挑釁，再次看向戚氏，含笑道：“還請戚先生主持公道。”

戚氏作為曾經的章大夫人，當然也知章氏嫡女不為妾的家規。

端木緋泰然自如地笑著，緩慢地對著戚氏眨了下眼，彎如月的眸子裡透著一絲滑頭的光芒，精美的眉眼間流瀉出如水似月的迤邐。

四周沉寂無聲，女人們一個個縱情揮毫，用心致誌。

謝向菱揚了揚精美的下巴，對勁中又透著一分傲然。

這時，章嵐走到了謝向菱的書案旁，含笑道：“謝六女人，我來收畫。”說著，她躬身去收謝向菱身前的那幅畫……

“……”戚氏皺了皺眉，眸色微凝。

算了。

“謝六……”謝向菱右手邊的青衣女人想問她如何了，才說了兩個字就被一個鋒利的女音打斷了。

想到方纔章嵐不但當眾回絕本身，還以下犯上地把本身諷刺了一頓，謝向菱心口的肝火節節爬升。

更有幾個女人悄悄地互換著眼神，後宅當中，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看來這謝向菱與章嵐還冇進皇子府就開端相互爭鋒了？

本來躬身去收畫的章嵐又直起家子，垂眸看著那幅被弄臟的畫，纖長稠密的眼睫微微顫抖了兩下。

現在她逆光而立，臉上的神采恍惚不清，身材纖柔如柳，站立的身姿卻筆挺，如同風中的一叢翠竹，矗立而堅固。

每隔半個時候，章嵐就出聲提示考生們殘剩的測驗時候。

這位端木四女人也不想想，以謝向菱的身份，恐怕連女學的三位先生也不敢獲咎她！

她話音未落，謝向菱已經出聲駁斥：“你胡說！事到現在，你還要抵賴！”

“人證物證？”端木緋看著謝向菱，右眉一挑，彷彿在扣問。

“如何回事？”戚氏朝書案上掃了一眼，從筆洗中灑出的汙水不但潑在了絹素上，連中間的書案也沾了很多水漬，案上一片狼籍。

之前她不管如何教唆，章嵐都應下了，一個口令，一個行動。她還覺得章嵐是服了軟，卻冇想到章嵐俄然發作，當眾給本身尷尬……

謝向菱一霎不霎地盯著章嵐的手，在她的手指碰上絹素時，謝向菱俄然抬手去拿筆洗，手肘撞在了章嵐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