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輸給大皇子,皇後才急著給四皇子尋覓助力。
實在,皇後就算再不滿,也不成能真的降罪,最多也就是口頭上怒斥幾句,讓大孫女的閨譽不好聽。
端木憲近乎自曝自棄地想著,歸正大孫女也不肯結婚,就算被皇後數落幾句,閨譽差上一點,也無所謂,歸正就算是有甚麼閒言碎語,他們也隻能在背後嚼幾句舌根罷了。
“……”金嬤嬤傻眼了,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說話間,金嬤嬤又站起家來,但是,端木紜立在原地,不動如山。
公然,端木珩腰側也佩帶了一個嶄新的荷包,月紅色的荷包上繡著朱鹮與翠竹,並且這圖案明顯與他這一身衣裳、綸巾以及靴子上的繡花是配套的,也就是說,他身上穿的這些都是大嫂親手做的。
皇後深吸一口氣,很快又規覆成常日裡那副雍容崇高的模樣,一邊起家,一邊道:“大嫂,菱姐兒的琴彈得不錯,我們也去聽聽。”
這一幕,看得端木紜、端木緋和季蘭舟目瞪口呆,直到人都冇影了,還冇反應過來。
季蘭舟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四mm的眼睛真尖。我學女紅時,我娘給我請的徒弟就是從斑斕坊出來的,我也就是粗粗學了一些。”她謙善地說道。
哪怕皇後冇有直說,朝中也多數曉得這花宴名為賞花實為選妃,目標是想借嶽家的助力為四皇子奪權,而她如果去了,那麼在岑隱的眼裡,或許會以為端木家也支撐由皇後垂簾聽政,反對由岑隱來監朝。
金嬤嬤也冇籌算酬酢,直接道:“端木大女人,皇後孃娘派我前來請女人進宮赴娘孃的賞花宴。馬車就停在內裡呢,請女人隨我走吧。”
皇後聽著,神采微沉,想起前次端木紜拒了侄兒的婚事,彼時,端木紜也是涓滴冇有給她臉麵。這端木家的兩位女人委實是浮滑!
水閣裡靜了一靜。
“為的是岑公子吧。”好久冇說話的端木緋從茶盅裡抬開端來,小臉上笑眯眯的。
照理說,大孫女不去賞花宴纔是最好的做法。
馬車彆傳來阿誰小內侍笑嗬嗬的聲音:“回宮。”
躊躇之間,端木憲就聽端木緋聲音輕脆地說道:“姐姐不去。”
金嬤嬤忿忿地攥著帕子,悄悄咬牙,再次問道:“皇後孃娘宣端木大女人進宮,端木大女人,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皇後還是冇說話,抬手揉了揉眉心,疲累地今後靠了靠。
“皇後孃娘,這端木家自打攀上了岑隱今後,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