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和舞陽都冇想到她會問這個,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
“張尚書,我看端木首輔這清楚是有私心啊!”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官員正氣凜然地說道。
她的大皇姐那但是金枝玉葉的至公主,嫁了人後,也跟前之前不一樣了,竟然會幫著夫婿打理這些嚕囌的事件了。
岑隱應了一聲,目光從茶盅裡抬起,臉上一如常日裡般帶著幾分邪魅,幾分冷酷,彷彿天下眾生都不能映入他的眼眸。
他們北境軍的將士與百姓比這些朝臣更想和,誰又會放著太常日子不過,非要拿性命去搏,不過是不得不為罷了。
一炷香後,除了張子樞以外的其他五個官員就灰溜溜地分開了東廠。
京中很快就傳起來一些流言,說這些官員被帶去東廠後定是被施了酷刑,以是才隻能抱病不出。
一句話讓廳堂裡突然進入寒冬。
就是因為這一幫子君臣把所謂的“媾和”想得太理所當然,感覺隻要動動嘴皮子想和就能和,真的讓他們去北境媾和,一個逃得比一個快。
他言下之意是,既然不想和,張子樞那就是想“戰”了!
涵星的心機幾近是寫在臉上的,端木緋在一旁捂著小嘴直笑。
不管如何,君然的在場還是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幾個官員悄悄地互換著眼神。岑隱再大膽,冇有天子撐腰,也不敢胡來。
隻是想到岑隱這個名字,廳堂裡的氛圍一冷,世人的神采都有些龐大奧妙。
阿誰頭髮斑白的官員大義凜然地又道:“哼,堂堂首輔竟然對一個閹臣如此奉承,趨炎附勢!真是枉為讀書人,枉為首輔啊!”
他看來不喜不怒,神采安靜,但是,在場世人卻冇人敢鬆弛,反而一顆心又往上提了提。
那是禮部尚書林英桐的頭顱。
一旁的小巧臉上一言難儘,實在冇法直視涵星,難怪貴妃娘娘一向說主子真是不曉得害臊,自家主子啊,確切是甚麼都敢說。
端木憲這老狐狸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同意讓四皇子監朝的,畢竟端木家的外孫大皇子慕祐顯還遠在南境呢!
哼,端木憲的那點謹慎思底子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君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一眾官員,手裡的摺扇隨便地扇動著。
岑隱看也不看張子樞,漸漸地環顧著在場的其他官員,笑容暖和地問道:“除了張尚書,可另有誰想要與北燕乞降的?”
涵星還在想清算承擔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道:“大皇姐,你說說,出征要籌辦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