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爺與楚太夫人相互互看了一眼,眼神凝重。
“放……啊……”楚青語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由著翠生打,奮力掙紮著。
天子的手指漸漸地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有沉吟之色。
“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全都是你!”翠生揪住了楚青語的頭髮,按在地上打,彷彿想把這幾年的鬱結全數都宣泄在楚青語身上。
“是,太夫人。”大管事恭敬地抱拳領命,又退了出去。
那五百兩還不是被她那口兒拿去賭坊賭了,而她現在卻要為那五百兩賠上性命!
端木緋就乖乖地跟著那中年內侍上前了,一向走到天子的身邊,恭恭敬敬地屈膝給天子行了禮:“皇上。”
現在就隻等國公府來報喪了!
楚青語抬手抓向了本身的咽喉,喉嚨傳來一陣好像被火燒般的疼痛,並且還越來越疼。
天子怔了怔,想起去歲南巡時彷彿聽涵星說過這丫頭會暈船。這小丫頭一貫嬌貴。
看著翠生與楚青語纏打在一起,王媒婆傻眼了,呆若木雞,底子不曉得該作何反應。
楚老太爺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安靜了很多,嘴裡收回一聲嘲笑,“楚青語……就她,還想妄圖阿炎!”
“沙沙沙……”
莫非祖父他真的這麼做了?!
那中年內侍也捧著一樣的白底蓮花瓷壺給天子的杯子裡添了酒水,然後含笑道:“皇上,這是本年江南進獻的中秋貢品‘蓮斑白’。”
“都是你害我!”翠生扯著嗓門對著楚青語嘶吼著,隻恨不得啃她的肉,吸她的血,“要不是你,我如何會落得這個了局!!”
本來端木緋走了,端木紜也想歸去的,隻是這雖不是宮宴,卻也差不了多少,端木家就她還在,一走了之也不當,便冇走。
楚老太爺微微點頭,表示他曉得了,就揮手讓大管事退下了。
天子也在打量端木緋,目光中帶著幾分核閱,然後淡淡地笑了,“端木家的小丫頭,你方纔去哪兒了?”
的確,端木緋再次趕到千雅園時,天氣已經暗了,千雅園的大門本來也已經封閉了,但是端木緋一露麵,內侍立即就開啟了大門,迎她入園。
一句話讓氛圍變得更加壓抑呆滯。
楚太夫人微微皺眉道:“緋兒這麼倉促跑過來一趟,再趕回千雅園怕是將近趕不上早晨的中秋宴了。”
楚二老爺佳耦倆齊聲應了:“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