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將送送殿下。”
“閻總兵,”阿誰千夫長再次高喊起來,“便是我們把南懷人趕出去,阿誰昏君冇準隔天就把南境給賣了!前有鎮北王府和先簡王冤死,接下來,那昏君豈不是要怕閻總兵您擁兵自重了?!”
慕祐顯不免有一種實在愧對於人的忸捏。
十八年前,他殺兄奪位。
俄然,一個陳腐的頭盔被甚麼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跟著是一把刀鞘“咣噹”落地。
要說“正統”,那自是慕氏,那自是……
慕祐顯臉上的赤色褪得乾清乾淨,慘白如紙,感受心像是被破了許很多多個洞穴似的……
慕祐顯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手背上青筋凸起,視線半垂,眸子裡藏著濃濃的哀思。
有一個名字在他們的心底呼之慾出,莫非說——
一旁的閻兆林悄悄地察看著慕祐顯的神情竄改,嘴角抿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弧度。
“牢記一點,不管戰因為何,我們是為了百姓百姓。”
他們在這裡拋頭顱灑熱血,到底是為了甚麼呢!
彆人不懂戰役的可駭,他們這些廝殺疆場的將士倒是最清楚不過了,自蘇一方引南懷人入關,這些年,黔州、滇州早就家不立室,很多城池中十室九空,倖存的百姓多是流亡其他幾州。
閻兆林與大皇子同事了兩年多,對大皇子的為人自是有一番熟諳,比之阿誰傳聞中阿誰有翩翩君子之稱的二皇子,大皇子纔是君子。
閻兆林環顧著下方的將士們,現在的他們如同敗軍之兵,冇了銳氣,一個個彷彿身處在迷霧中丟失方向的旅人般。
“兄弟們,看看黔州,看看這滇州,這仗如果不往下打,我們另有家嗎?”閻兆林朗聲問道。
眾將士啞口無語,就像是嗓子被甚麼掐住了脖子似的。
……
“乃至另有人說,這幾年南境的戰亂,是不是天子又和人做了甚麼買賣,不然,一貫忠於大盛的蘇一方、梁思丞他們如何會投奔了南懷人呢?!”
聞言,閻兆林倒是仰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渾厚,跟著風反響在校場上,令得那些兵士全都一頭霧水。
校場內更靜了。
他的麵龐嚴峻,目光鋒利,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帶著一身懾人的殺伐之氣。
崇明帝在時,北境有鎮北王府,安枕無憂,南境也是承平無事。
他們這些大字不識一小我的人尚曉得國度與百姓,但是阿誰金鑾殿高高在上的人倒是無恥到了冇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