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決定嫁了,那就是她已經下了決計了。
紫蘿捧著一個雕花木匣子奉上了兩位女人的添妝,一支赤金嵌八寶胡蝶簪以及一串碧璽珠翠手串。
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起得太早,明天在公主府玩了大半天,她已經困得眼皮都快撐不住了。
姐妹倆進了儀門後,繞太高高的照壁,就看到真趣堂呈現在火線,一個熟諳略顯鋒利的女音從廳堂裡傳了出來。
舞陽和涵星麵麵相看,這對姐妹幾近是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有些莫名,卻忍不住也跟著彎了彎嘴角。
舞陽也不耐煩與這些人酬酢,隻讓人把幾個老友迎了出去,其彆人一概謝客。
女人家出嫁的前夕實在本該由孃親陪著一起,說說新婚之夜的事,說說為人媳婦該如何貢獻公婆,該如何當家等等的。
但是舞陽畢竟是公主,新婚之夜的事自有宮裡的嬤嬤跟她說,至於貢獻公婆甚麼的,就更不必提了,公主和駙馬是伉儷,也是君臣,這些個世俗禮節底子就束縛不了公主,因而這個步調就直接被疏忽了。
天子賜婚後,舞陽當天去找過君然,他們到底說了甚麼,端木緋冇有問,不管天子這道賜婚聖旨的初誌是甚麼,舞陽明顯內心已經有了主張。
涵星興趣勃勃地攔著端木緋去看熱烈,但是,這公主結婚,又有誰敢攔著不讓新郎官出去,全部典禮無趣得很,乃至連裝模作樣地攔一下都省了,就看著穿戴大紅色新郎袍的君然在禮部侍郎和內侍的引領下出去了。
如許也好……端木緋看向了舞陽那張明麗而不失沉寂的麵龐,眸光微閃。
端木綺好似連珠炮般劈裡啪啦地說著。
“花轎來了!”
她們在儀門一上馬車,綠蘿就迎了上來,稟道:“大女人,四女人,二姑奶奶和二姑爺一炷香前來了府中,大少爺正在真趣堂陪著說話。”
端木紜也是忍俊不由地勾了勾唇,氛圍一鬆。
不止是她們倆,彆的一對姐妹花也笑了,清脆的笑聲滿盈在廳堂裡,把丹桂的傷感一下子給衝散了。
舞陽實在也冇睡多久,就被叫起來了,天賦剛亮,宮女丫環和嬤嬤們就急著給她梳頭洗麵打扮,她是公主,出嫁前還要進宮一趟拜彆帝後,然後再回公主府,與她一起到的另有其他幾位皇子公主們。
“真的?!”涵星喜形於色,歡暢得的確將近跳起來,美滋滋地說道,“丹桂,紜表姐,緋表妹,等過些日子入秋後,氣候風涼些,你們來這裡陪本宮玩幾天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