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就躬身退了下去。
君然也是一員大將,現在,北境之危還迫在眉睫,朝廷恰是用人之際……
“老身前來祭拜老身那不幸的半子,你們這幾個賤婢憑甚麼攔著老身!”
迎了棺槨進府的簡王府,已經擺開了靈堂,君然看著這個近乎陌生的府邸,感受又像是有一記重錘敲擊在貳心口上。
天子漸漸地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感喟道:“你父王是我大盛的一員虎將,護邊有功,此次不幸戰死,朕也是痛心疾首,常常思及,徹夜難眠。”
君然分開皇宮後,就策馬直接回了簡王府。
袁直悄悄地鬆了口氣,笑嗬嗬地應了。他又甩了下拂塵,親身去給天子服侍筆墨。
“長輩替先父多謝端木大人。”君然對著端木憲也拱了拱手,一方麵是感激端木憲來記念,另一方麵也是聽聞端木憲在朝上對父王多有美言。
她又瘦了一些,但精力上比端木緋前次來這裡要好多了。
禦書房裡,氛圍壓抑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靈堂中滿盈著一股哀傷的氛圍,正中是烏黑的棺槨,兩邊點著兩排白燭,另有紙紮的垂簾和紙人。
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如一潭死水的簡王府因為君然的返來而注入了一股生機。
上一次她初聽了簡王戰死的動靜,想著簡王敗北,靈武城失守,再加上君然存亡未卜,以是她感覺簡王府多數要完,這才帶著女兒過來招搖了一番。
碧空如洗,瞳深如墨。
沉寂伸展了好一會兒,天子才沉聲開口道:“君然,你父王戰死的動靜,你應當已經曉得了吧?”語氣中帶著幾分摸索的意味。
“端木大人,真是巧。”
天子不輕不重的聲音反響在禦書房中,君然一動不動,直到天子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才重重地給天子磕了頭:“謝皇上恩情。”
天子深思著,漸漸地轉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
天子霍地站起家來,走到了嵌著透明琉璃的窗戶前,負手而立,仰首望著窗外的碧空。
當天下午,端木憲就帶著端木紜和端木緋姐妹倆親身上門記念。
彷彿怕袁直冇聽明白,天子把話挑明:“你說,君然會不會痛恨朕?”
簡王妃皺了皺眉,想讓下人把人給打發了,話不及出口,火線已經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就是,我和我婆母但是特地祭拜王爺的。還不從速讓開!”
簡王妃隻是以帕子擦拭淚水,給來賓答禮的事就交由了君然。
“我和婆母是特地來祭拜王爺的。”劉氏對著簡王妃道,神情中透著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