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朝西邊慈寧宮的方向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聲音壓得更低了:“實在前幾天,父皇和太後辯論了一番……當晚,太後就沉痾了。”
這個千秋節的宮宴說穿了,也就是天子心虛,怕彆人說他不孝,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她不想求端木緋,但是天子不見她,孃家遠在江南,她不曉得還能求誰。
這一回把她從夢境中喚醒的人是端木貴妃。
“讀書好啊,不像涵星最不喜好讀書了,每天就曉得玩。”
端木貴妃內心唏噓不已。
這段日子,文淑嬪內心是如火燃燒般。
水閣中,人頭攢動,珠光寶氣,四周都是女子的談笑聲。
端木貴妃似笑非笑地斜了涵星一眼,似嫌棄,又似寵溺。
端木貴妃近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又笑眯眯地與季蘭舟、李太夫人幾人提及話來。
本來熱烈喧鬨的水閣中頓時靜了下來,就像是統統的聲音都被吸走了似的,沉寂無聲。
水閣中又漸漸地熱烈了起來,像是甚麼也冇產生過。
文淑嬪看著端木緋,內心又是一陣憋屈。
湖此岸的一個涼亭中,一個十七八歲、身材小巧的少婦憑欄而坐,臉上戴著一方的丁香色的麵紗,手裡漫不經心腸把玩著一方絲帕。
涵星這丫頭在將來的婆家跟前也裝不了一盞茶工夫,這麼快就本相畢露了。
朝陽垂垂熾熱而刺目,兩邊一株株成蔭的參天古樹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
這和緋表妹有甚麼乾係!
文淑嬪下認識地掙紮了起來,她的宮女想上前幫手,卻被另一個內侍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