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二皇子被天子下旨圈禁在皇子府後,重重禁軍圍府,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隻每十天送一次份例出來。就算是府內裡有人報病,禁軍也不睬會,把皇子府守得好似一個鐵桶般,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表姐妹倆說著話,中間也有其他餵魚賞魚的女人,不免聽到了她們倆的對話,一個個心驚不已。
涵星也不好再多說。
她身上著正二品嬪妃的大妝,雍容華貴,隻是腳下的行動略顯短促,彷彿有甚麼苦衷似的。
想到疇昔,想到現在,耿聽蓮眸子裡的陰霾越來越濃。
心如刀割。
岑隱始終護著這對姐妹,岑隱的內心始終隻要端木紜,完整看不到本身。
端木緋隻是彎唇笑笑,抬手又抓了一把魚食,往水閣外的湖麵撒了下去。
說完,她也不再理睬文淑嬪,雙手端起手邊的青花瓷茶盅,慢悠悠地飲著碧螺春。
端木貴妃無法地歎了口氣,對著李太夫人和辛氏忸捏地笑道:“李太夫人,李二夫人,真是讓兩位看笑話了,今後這丫頭還要勞煩你們多操心了。”
文淑嬪神采微僵,這水閣中來給她施禮存候的女眷還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人都移開了目光,隻當冇看到本身。
端木家這對姐妹在外頭驕橫放肆,風景無窮,而本身卻伶仃無援地深陷在這深宮中掙紮,苟延殘喘。
文淑嬪說到本身的兒子,眼睛就紅了起來,閃著淡淡的淚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荏弱不幸。
她不想求端木緋,但是天子不見她,孃家遠在江南,她不曉得還能求誰。
她錦衣玉食,受家裡庇護了這麼久,也該是她為家裡做些甚麼了。
端木緋傻乎乎地看著文淑嬪和兩個內侍的背影,有些扼腕。
兩個內侍行動如飛地走了。
水閣中,人頭攢動,珠光寶氣,四周都是女子的談笑聲。
朝陽垂垂熾熱而刺目,兩邊一株株成蔭的參天古樹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
這麼人多圍在四周,裡三層外三層的,本來氣候就熱,便是水閣裡放著好幾個冰盆,涵星還是感覺氣悶得很,拉起了端木緋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本宮要和緋表妹去餵魚,你們都自個兒玩自個兒的去。”
子不言父過。
“和靜,”端木貴妃笑眯眯地看著她,目光中難掩核閱與打量,“你是珩哥兒將來的媳婦,就是本宮的侄媳,今後常常進宮來本宮這裡玩,也與涵星多靠近靠近,都是自家人,要多走動走動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