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的話音剛落,顧澈苗條而都雅的手指已經搭上了夏茗的肩膀,灰色毛衣的衣領猝然被拉低,他記得,她右肩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胎記,很小,但是他記得清清楚楚。
而夏茗在看到那雙鞋以後,就這麼難堪地蹲著,不敢去想這雙鞋的仆人是誰,也不敢昂首。
半晌,冇有任何迴應。
夏茗儘量地低著頭,將質料袋遞上去,目光垂低,不去看麵前的人。
對於顧澈的決定,冇人敢有貳言,即便大師都感覺博眾的項目不值一提。
夏茗打完顧澈,撂下了狠話,倒是再也冇有勇氣昂首去看這位少爺的神采了,就像鎮靜逃竄普通,也顧不得鞋子磨到那泡有多疼,逃也似的分開了。
“喂,顧少。”
“我認錯了?你肯定?”顧澈看著夏茗那一臉淡定的模樣,唇畔俄然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跟他玩心眼,她還不是敵手。
“今後博眾的項目,我親身來做。”
如許想著,夏茗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躺在地毯上的質料,站了起來,“您好,這是博眾個人讓我送過來的質料。”
顧澈看著那倉促的背影,嘴角俄然揚起一絲笑意,走到桌邊,看著那質料袋上‘博眾’兩個大字,臉上笑意更甚。
夏茗舉到手都酸了,她都思疑方纔麵前的人是不是本身的幻覺了,一昂首,卻恰好望進了一雙通俗而凜冽的雙眸中,隻是長久地對視了幾秒,夏茗就心慌意亂,倉猝移開了目光。
“不美意義,您確切認錯了。”
掛了電話,顧澈表情頗好,這五年來,第一次從心底躍出高興,一把抓過桌上的車鑰匙,向辦公室外走去。
“是。”
顧澈頭微微方向一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不測埠冇有活力,冷峻的臉上爬滿了各種情感,麵前這個女子剛烈而自主,確切與當時阿誰在本身麵前縮手縮腳的她很不像,但是,這五年來,除了她,冇有人能讓本身這麼心潮起伏,即便是喝醉了有女人奉上門,他都毫無興趣,而麵前的她,隻是這麼站著,卻足以讓本身滿身浪蕩起躁動。
夏茗放下質料後,見顧澈仍然冇有任何反應,便回身想往外走去,才走冇幾步,手腕卻猛地被一股蠻力扣住了。
“那我把質料放桌上。”夏茗說著,抬步謹慎地向著辦公桌走去,鞋子冇有脫成,現在腳上的泡磨得本身痛的齜牙咧嘴,而這地毯比起高山更是難走萬千倍。
“您好,我不熟諳您說的人,您能夠認錯人了。”夏茗儘力地掙開顧澈的束縛,今後退了兩步,眸中波瀾不驚,她還冇有傻到要去承認這個究竟,傻到重新跌落顧家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