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嫣的話讓精華稍稍放下心來,決計避過古沐年的眼神,錦嫣拉著精華去了臨時搭建的帳子內,卻見刑元啟正坐在那喝茶,殳戩站在一旁。叮嚀紅袖取來些治傷的藥,欲替他包紮,殳戩不肯,錦嫣怒瞪他一眼,才使得他老誠懇實地容錦嫣和青衣幫他上了藥。見他長年冰冷的臉上出現點點可疑的紅點,錦嫣對勁地哈哈大笑。
“外公……”錦嫣有些難堪。
“嫣兒快來瞧瞧我都獵了甚麼。”
刑元啟號召錦嫣和精華坐下,短短的說了些兗帝的環境,二人便懇求他說些邊關的見聞,刑元啟也起了興趣,撿些希奇之事說給錦嫣和精華,都是些閨閣女子所未知見聞的,二人便是詫異不已,每說到趣事兒更令人捧腹。直到紅袖上了兩次茶,又掌了燈出去,才覺天氣已經暗了。刑元啟叮囑二人早些歇下,便起家出去了。精華緊隨厥後,似要跟去,走了兩步頓住了,又折了返來,兩頰緋紅。錦嫣恍然大悟,咯咯笑起來,引得精華不堪嬌羞,更添了三分女兒家的姿勢。
如龍吟般的錚錚劍鳴自耳旁傳來,殳戩手中的劍委宛輕旋,收回微薄的白光。古雲章單手握劍,步步緊逼。二人開初隻是摸索,繼而招式變得繁複而狠厲。
“你如何曉得?”對上古沐年凜嚴的眼神,精華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對古沐年還是怕的緊。
“如此必定?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一貫溫善的太子殿下笑意染上一絲魅惑,內心留了些計算。
“父皇,這恐怕不當吧,若讓我們兩個比試,雲章定是不會儘儘力的。”
麵前的男人一身茶青錦袍,進退得體,恐懼無懼,確切有古將軍的風采。刑弋也斜坐著打量起了古雲章,雙唇勾出月半形的弧度,眼神大為讚美:“公然是虎父無犬子,古家人才輩出,實屬我兗國之幸,啟兒,不若你倆參議下工夫,也讓父皇看看你這兩年在邊關曆煉得如何。”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多麼開闊的話,錦嫣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算計。罷了,殳戩又如何會輸呢。
疏忽他們君臣之間的客氣,本身自人群外發明瞭一抹火紅的身影,便對刑元啟一笑,朝阿誰身影走去。
“皇舅,外公賞了你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