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俞側目看去對上沐音含笑的雙眸,心中頓時對她的好感再次上升了些許,揚眉笑道:“借公子吉言了。”
隻是他卻忘了他們之間的淵源可不是所謂的功德。
聲音固然很輕,但是足矣讓徐德本和潘俞兩人聽到。
比賽規定不得傷及性命,但是刀劍向來無眼,打鬥中總歸是要受傷的,隻要不是在場大將人直接殺死,就不算是違背規定。
潘俞死死的盯著場上的行動,看到自家兒子被到處壓抑,麵上的笑意也逐步的消逝了,隨之麵色已經更加的沉了下來,掩在袖口下的雙手死死的握緊,乃至都能聽到咯吱咯吱的響聲。
徐德本聞言揚了揚眉,道:“公子與這飛雲山莊的陸公子瞭解?”
“在盛京曾有過一麵之緣。”沐音淡淡的道。
對於他們的竄改,沐音倒是神采未變,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算是一一應下了,待落座以後,徐德本纔開口道:“公子在醉霄樓吃的可好?本來是老夫應當一儘地主之誼纔是。”
正說著,人已經上場了,待看參加上垂手而立的兩道身影,沐音不由得鳳眸微挑,還真是老熟人了。
隻是,冇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再見到他,不過這陸鳴的工夫倒是相較之前長進了很多,看來分開盛京倒是也冇閒著了。
看著潘雲傑狼狽的身影,陸鳴眸中閃過一道諷刺,唇角微揚,就這麼點工夫也敢上來比試,當真是好笑!手中的長劍驀地一變,手握成拳快速的朝著他就是狠辣的一擊。
是以,再次見到沐音,一個個的也都是笑容相迎,相較之前倒是熱忱了很多。
場上的打鬥還在持續,但是已經變成了雙方麵的攻擊,潘俞之子潘雲傑手中的長劍底子就揮不出來,一招一式都被鉗製的毫無還手之力,而陸鳴的招式也更加的狠辣起來,每一間都朝著致命之處襲去,涓滴不留一點情麵。
陸鳴看著半跪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潘雲傑,唇角的笑意倒是越深了,俄然,唇邊的笑容一怔,腳下的行動不知如何的俄然一頓。
潘俞勾了勾唇角,轉而朝著沐音笑道:“是啊,雲傑這孩子來這裡純粹就是練一下技藝罷了,這麼多技藝超群之人,天然是冇有他甚麼事的。”
他不是傻子,天然聽得出方纔沐音的話是甚麼意義,這徐家主明擺著是對於沐音相邀他不喜罷了,他在欒城接任撫台之職也已有六載了,和徐府打過的交到並很多,徐家這位家主的脾氣他多少還是體味一些的,固然大要上看起來對他這個撫台客氣的很,實際上骨子裡倒是對他不屑一顧的,偏生他這個撫台又不能拿他如何樣?徐家能在這片地界混的風生水起,做到現在的境地,身後天然是有人撐腰,而他不過就是一個撫台罷了,有些事情也隻能忍氣吞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