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雙垂下的眼皮子用力一掀,寒光瑟瑟,瞪圓著眼睛看向寧無雲,死寂般的目光輕視,仇恨、討厭皆有,一陣咳嗽,吃力的喘氣,雖狼狽不堪,卻傲骨錚錚,眼中輕視不屑,冰冷無一絲溫度,似冰雕玉琢,容顏幾近透明:“賤人,憑你也配讓我敬茶?你那腦筋是不是進水了,當日你進門的那杯茶,我何時飲了,似你這等輕賤不貞之人,底子不配敬茶於我!”
嘴角的血垂垂的融彙成一條線,到了這一刻,寧無雙還是冇有一滴眼淚,但是痛,真的好痛!
正在眾尼姑慌亂之時,破難不堪的柴房中又來了一名,穿著富麗,打扮繁華,花容月貌的少婦。
她隻要冒死的忍著,才氣讓淚不落下來:當絕望大過哀痛時,是隻流血,不落淚。
好久過後,屋外著的小尼姑見柴房內毫無聲氣,暗自嘀咕了一句:“不會給玩死了吧?”
寧家無情,父親薄倖,竟然在張氏的調撥下,半年前將她娘送到庵堂。
張氏母女蛇蠍心腸,進了水月庵,寧無雙才曉得她們將她們母女送入暗門,且不給她們母女見麵,隻往死裡作踐,若非她意誌力過人,隻怕早已熬不住了,就是不曉得娘……
寧無雲的語氣非常顧恤,腳下踩在寧無雙身上的力道卻涓滴不減,聽得腳下的寧無雙痛哼一聲,興高采烈的說道:“好mm,我真擔憂你就這麼斷氣了,你可不能死,我今兒個來,除了這個另有個好動靜冇說呢,王爺本日進宮求得恩情,將我扶為正妃,而你這個正妃卻成了妾室,我來這裡但是特地來讓你敬茶呢,一年前我過門,mm喝得歡暢,今兒個我特地讓你嚐嚐我當日的滋味。隻是今時分歧昔日,當日我是側妃身份進門,mm你可冇側妃的身份了,隻是府中的一名侍妾。”
不等眾尼退出柴房,寧無雲就一腳踩在寧無雙的胸口,用力的踩踏著,神采彷彿非常的哀傷,眼中卻有冰冷的厲芒,聲音低低,說道:“好mm,你可真是不識好民氣,我美意美意挑斷你的腳筋,又千辛萬苦尋來淫藥讓你享用,你卻甘願刮骨剜肉的忍著,也不肯意領我的美意,生生的忍了半年,瞧得我這個做mm的都心疼了。我曉得你是過不了你自個兒那關,今兒個我特地讓人幫你,但是你……卻將人殺死,你說你如何就這麼倔啊?王爺他早就嫌棄你了,當年娶你為正室,也不過是替我占位置?不然我這二嫁之人如何能扶正成為正妃?好mm,你又何必守身如玉呢?難不成你還等著王爺迎你回府麼?彆做夢了,王爺若對你另有半分情分,半年前又如何會承諾將你送入庵堂,又如何會容得我如此作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