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久未聽到的稱呼，令慕千雪一時有些怔忡，曾多少時，她是那樣的喜好這個稱呼，因為那代表她是蕭若傲明媒正娶的嫡妻，而現在……卻成了惡夢的代名詞。

使者迷惑隧道：“你家女人是何人，另有你如何曉得我姓顧？”

“惜君。”衛太後眸光一沉，冷言道：“哀家雖疼惜你，卻不代表你能夠忘了分寸，此乃前朝政事，豈容得你來決定？”

慕千雪回過神來，輕啟朱唇，“我早已不是西楚皇後，當不得顧大人這麼稱呼。”

懷恩笑道：“昨兒個就倉促見了一麵，陛下未曾明說，老奴也不曉得。”說著，他拱手道：“老奴另有事情要辦，告彆。”

侍女不敢多問，扶著她一起往內行去，在將要走到宮門處時，不測看到懷恩站在宮門口，正與一名穿戴一襲湖藍長袍的男人說話，後者孔殷隧道：“公公，我能夠出來了嗎？”

夏月引著他來到二樓一處雅座，一個女子悄悄臨窗坐在那邊，在她麵前的桌上擺著一尾七絃古琴，之前聽到的琴聲想來就是從這裡收回的。

跟著一道雪亮劃過腦海，使者終究想起數年前的一麵之緣，“你是夏月？”

衛太後撫過繡有大朵暗紋牡丹的裙裾，“若當真如此，也是冇體例的事情。”

“是。”沈惜君黯然退出了大殿，候在內裡的侍女看到她出來，趕緊撐開傘擋住紛繁亂亂的雨絲。

“承平調……”使者低低念著這三個字，神采極是古怪，待得一曲結束，他長歎了一口氣，抬步欲走，卻被人拉住了袖子，“顧大人留步！”

皇後……

“叮，叮叮咚……”在顛末一座茶館時，淙淙琴音令使者停駐了腳步，他並不懂樂律，卻立即辯出這首曲子是《承平調》。

使者訝然昂首，一張似曾瞭解的臉龐映入眼瞼，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曾在那裡見過，“女人你是……”

望著她陰沉下來的目光，沈惜君有些驚駭，可又不甘心，忍不住道：“但是……”

沈惜君站在轎旁遲遲未曾上轎，目光迢迢穿過濛濛雨絲望著那道越行越遠的湖綠身影，很久，她俯身上轎，在轎簾放下前，幽涼更甚秋雨三分的聲音落入轎伕耳呂，“跟著前麵那小我。”

“公公免禮。”沈惜君望著宮門外撐傘拜彆的身影，挑眉道：“這就是西楚來的使者？”

夏月垂目道：“我家女人請顧大人入內一敘。”

望著傘櫞外的雨絲，沈惜君想起剛纔遭到的怒斥，鼻子一酸，不由得落下淚來，侍女見狀，倉猝道：“宗姬您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