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過該做的戲還是要做足，便利他提出前麵的要求，“這麼說來，周帝是決然不肯交出璿璣公主了？”

“不敢！”顧長風話音未落，東方洄已是重重一掌擊在禦案上，深不見底的黑眸當中有肝火湧動，“真覺得你是西楚使者，朕就不會殺你嗎？”固然有“兩邦交兵不斬來使”的規定，但縱觀古今，使者被殺的例子並不在少數。

在走出承德殿後，顧長風一陣腿軟，盜汗更是如漿水一樣自周身各處湧了出來，濡濕了衣衫。

“當然不會，但顧某信賴，他們會很有興趣毀滅北周，分享這塊肥土！”固然東方洄粉飾得很好，顧長風還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絲懼意。

東方洄麵色烏青地咬著牙，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諸國聯手，北周雖強，卻也做不到以一敵四；好久，他自發酸的牙齒中擠出十餘個字來，“齊國與東淩豈會服從蕭若傲的話。”

東方洄嘲笑連連，“一個用卑鄙手腕滅了南昭的小國，也敢在朕麵前猖獗，朕的鐵騎隨時都能夠踏平應天！”

“好！好！好！”在連說了三個好字後，東方洄眸工夫寒隧道：“本日之事，朕會好生記取，來日見了蕭若傲，定當好生與他說道說道。”

顧長風冇有理睬他，盯著東方洄道：“既然周帝不肯交出璿璣公主，顧某也冇體例，不過臨行之前，陛下另有一事交代，讓顧某必然傳達周帝陛下。”

“朕已經說得很清楚。”說罷，東方洄對一旁的懷恩道：“還不送使臣出去？”

懷恩待要喝斥，耳邊傳來拍掌之聲，隻見東方洄一臉諷刺隧道：“如此說來，朕還要感激你了？”

“是。”懷恩恭敬地應了一聲，來到顧長風麵前，抬手道：“使臣請。”

“周帝曲解了，固然陛下滅了南昭，對於公主，卻始終一往情深，未曾有改，不然也不會特地派顧某來此驅逐。”

“大膽！”他的話令懷恩為之色變，喝斥道：“戔戔西楚小國，也敢威脅陛下，的確猖獗！”

“免禮。”在表示顧長風起家後，東方洄道：“比來朝中事件煩多，一向得空召見，讓使臣久等了。”

東方洄盯了他半晌，輕笑道：“好一個能言善辯的顧長風，難怪楚帝會派你來做使臣了。”

東方洄神采微變，“公主與西楚已無乾係，嫁人與否，彷彿輪不到楚帝過問。”

懷恩冷聲道：“你就不怕他們得勝以後，會調轉槍頭對於西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