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刃就在麵前,景鴻帝被嚇得麵無人色,緊閉雙目,但是疼痛並未來臨,他展開眼,就看到楚君瀾狠狠握住寒梅夫人的一幕,鋒利的寒光就間隔他脖頸寸許遠。
楚君瀾倒是皺起了眉頭。
“幫手?父皇,這不正視你想要的嗎?”秦王負手而立,語氣暖和,“父皇不就是要讓兒子們自相殘殺嗎?帝王之人老是無情,我們都是天家人,誰又比誰高超到那裡去?您內心想的甚麼,莫非兒子猜不到?你內心要的不就是皇子們自相殘殺,好為你清除仇敵嗎?”
“遵旨。”狄震麵無神采的應下,提著寒梅夫人的領口,像拖個破布袋子普通直接將人拽了出去。
隻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坐在床上的景鴻帝雙眼熠熠,當看到為首之人是穿戴一身軟甲,髮束金冠,麵龐冷峻的秦王時,不由得生出一種公然如此之感。
而這一次,丁桂帶來一個讓楚君瀾震驚的動靜。
楚君瀾聞言,內心便已有了數,點頭應道:“是,臣婦遵旨。”旋即故作擔憂,“隻是鐘粹宮那邊……”
話音方落,卻聞聲殿彆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必然是出了甚麼料想以外的事,讓蕭煦不得不行動。
“你就留在朕身邊,那裡都不準去,就儘管用心朕的身子便是,這裡的事,朕內心都稀有。”
秦王大步走到近前,順手接過身後親兵手中的承擔,往地上一丟。
五皇子雙眼圓睜,大張著嘴直麵著景鴻帝,彷彿到死都想問問,他一個不爭不搶的皇子,到底是礙著誰的路了。
景鴻帝道,“你放心便是。”
秦王聽得噗嗤一聲笑,超脫麵龐上的神采諷刺之意非常較著。
景鴻帝怒道:“你本來也做不了天子,誰讓你有個謀反的孃家?你即便現在殺了朕,謀逆弑父弑君的帽子也會一輩子扣在你頭上,一個立品不正之君,莫非你希冀大臣會佩服你?”
狄震快步衝出去,焦心道:“皇上,養心殿走水,還請您快些起來,宮裡環境不對。”
楚君瀾回到養心殿內, 正想著該如何應對景鴻帝接下來的詰責,就聞聲了一陣急呼。
景鴻帝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啊”一聲驚呼,想翻身遁藏卻扯動了腰部的傷口,疼得他半身發麻,當即就落空了行動才氣。
“你想如何。 ”景鴻帝冷下了臉。
跟著承擔轉動散落,暴露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來,是五皇子!
噗的一聲,鮮血噴濺。
那承擔是深褐色,裡頭裝著的竟是個球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