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又拖了十來日,戰事愈來愈吃緊,營中糧草不繼,兵馬難以久留,木河倒是愈戰愈勇,接連大捷。李世民同雲奇無法,又一向擔憂著我的身全,在此種情勢下,最後李世民同雲奇隻得下詔班師回長安。
她見我不說話,不由的低下頭緩緩從袖中摸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然後雙手托著緩緩的遞至我身前。我昂首看著她,不由有些奇特。
朵洛上前悄悄拉住我的手,我昂首看著她,她微淺笑了笑,然後道:“王上奉告我,能趕上你是他這平生最大的幸事,他一向將你們之間的這份交誼收藏有內心最深處,此次王上能上最後時候見著你,我想他這平生也就無憾了。”
我看著如此文靜的她,曉得吉魯這些年是找對人了。我看著她,然後不由微微的笑了,然後道:“朵洛,吉魯這平生能有你相伴纔是他最大的幸事。”
北方的氣候本就冷劣難耐,我整天窩在帳裡,蘭芯同若織點了幾個火盆,欲給我驅走些寒氣,但是我這身材是愈發的不嚴峻,就算如許也整日頭暈目炫的,一向咳嗽不止,渾身高低竟無一處感覺舒坦……
她聽我如此一問,不由的上前,緩緩坐在床沿,然後看著我眼中不由閃現出淡淡的哀傷:“貴妃娘娘不必再叫我王後那麼見外,王上已經不在了,我這個王後也落空了本色的意義,您今後就叫我朵洛吧。”
我看著站在床邊,一臉憂色的李世民,心不由痛了起來,我將頭轉至一旁,不忍再看他。
朵洛淺笑著說完,眼中竟沒有半點抱怨,沒有一絲妒忌與仇恨。我看著她,不由的將手悄悄覆上她的手背,她看著我還是微淺笑著。
我抬開端有些有力的看著他,然後伸手悄悄抓住他的手臂,他忙伸手將我的手握住,我看著他,然後張口吃力的說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讓她們瞞著你的……你不要……”
待回宮之時,長安已近隆冬了。李世民也不顧世人的目光,打橫將我抱回承慶殿,然後便命令將全部太病院都搬至了承慶殿,然後一個個的替我會診。
我將手婉伸至床沿邊,李世民便過來在我身邊坐著,然後伸手握住我的另一隻手,看著我微微的笑著。我曉得他這是要寬我的心,但是世民此次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