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彩隨後嘻嘻笑道:“誰讓你那麼笨,白白探聽了半天,卻連春曉姐姐的洞房都會搞錯,怪不得你追了姐姐那麼多年,最後還是敗給了人家陳鬆朗……”旋即打了一個哈欠,含糊說道:“折騰了這半日,我倒是乏得緊了,我們徹夜乾脆就在此處睡下吧……唔,宇哥哥,我還要你給我捏腳……”
第二日一早,三輛寬廣的馬車便從陳家解纜,去城郊宅子接上齊楓宇和春彩,直奔鬆福鎮而去。
他這話雖是打趣,春曉卻聽得陣陣後怕,頓時淚水漣漣,陳鬆朗見狀不免慌了手腳,一邊為她拭淚,一邊悔怨說道:“都是我不好,隨口說這些胡話來惹你難過,春曉,你快莫要再哭了吧……”
見到麵遠景象,他們上前不得,退後不能,隻好站在原地,低眉斂手,默不出聲。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變了神采,陳鬆朗更是牙關緊咬,將臉轉向一邊。
賀青源與梁芷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得伏在床下不動,待他們兩人睡熟以後,才忍著笑意悄悄出來,躡手躡腳地出了洞房,仍將房門關上。
談笑之間,他們已經進了鬆福鎮地界,在春彩的對峙下,齊楓宇隻得解下一匹馬兒,上馬以後,將她謹慎護在懷中,徑直向梅林鎮而去。
陳老夫人囁嚅半晌,轉向桂嬤嬤說道:“桂姨,你冇聽到少夫人的叮嚀麼?還不快讓丫環們燒些熱水,備下香脂,給小少爺好好沐浴!”
晝寢起來,春曉和陳鬆朗便忙著辦理,采買了壽禮和其他禮品,一同去武館看了春華,返來後又選定了陳龍陳虎和音羽喜琴伴同返鄉,而後陳龍陳虎自去籌辦車馬,音羽也領著喜琴清算承擔金飾。
陳鬆朗點一點頭,顧恤地在她額頭輕吻,低聲歎道:“當日我說了很多大話,最後卻還是害了你,今時本日,旁的不說,我倒是再也不會分開你身邊半步的了。”
十月初六這天,陳家張燈結綵、來賓合座,夏妙蓉接到喜帖,也特地過來道賀,在無數親朋老友的祝賀之下,兩對盛裝的新人熱熱烈鬨地辦了婚禮。
陳鬆朗向母親施了一禮,隨即握住春曉的手,將她帶到母切身前:“娘,我與春曉已然團聚,我們現下得了一子,現在已經五個月了……”
三十這日,他們終究趕回都城,隨即賀青源與梁芷萱也從青山鎮趕到,陳鬆朗又命陳龍提早去武館接回春華,秦先生和秦伯見了春華,少不得又是一番落淚唏噓,春華固然忘了舊事,卻覺這兩位父老甚是可親可敬,大師歡聚一堂,非常親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