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女子進了房間,隻見杏花半靠在榻上,滿身浮腫,口唇青紫,竟已冇法平臥。
聽到孩子的哭聲,美英和穩婆倉猝進屋來看,美英欣喜地托起已剪斷臍帶的孩子送到杏花麵前,杏花見到女兒,心頭一鬆,暈厥疇昔。
春曉伸手試了試杏花的脈搏,發覺她隻是力竭暈倒,並無大礙,想著趁機將暗語縫好,產婦反而能少受些痛苦,便重新坐好,用心縫合起來。
那趙穩婆接生多年,並未曾見過此等陣仗,但見杏花景象,也心知不妙,乾脆橫下心來,從旁幫手,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緊盯著春曉的行動。
待到結束之時,春曉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杏花更是汗水涔涔。
春曉見狀,衡量再三,還是決定給她做會陰側切,好讓孩子儘快娩出,製止產生更傷害的環境。
側切以後,胎兒很快順利娩出,是個標緻敬愛的女孩兒,見那孩子哭聲清脆,發育尚好,隨後娩出的胎盤也非常完整,春曉這才放下心來。
女子將信將疑,但見春曉神采平靜誠心,思忖半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請女人先出來看看病人,以後再做籌算。”
美英很快將東西備齊送來,想想對於當代人來講,接下來的行動未免過分驚世駭俗,春曉輕咬櫻唇,沉聲說道:“美英大姐,另有這位穩婆大嬸,現下我要用些家傳的神通,這些都是不成彆傳的,煩請您二位臨時躲避一下吧。”
美英此時卻鬆了口氣:“這倒無妨事,我孃家那邊就有一名巫醫,不也還是替人瞧病、解人磨難麼。依我看,你比那穩婆隻怕還強些,本日若不是你,杏花和孩子還不知會如何呢。”
中年女子聽了大吃一驚:“徹夜出產?但是,但是胎兒尚未足月,這……”
春曉見狀又是一驚,本來產婦的環境比本身料想得還要糟糕……見杏花又哭又喘,她忙在床邊坐下,一邊柔聲安撫,一邊叮囑中年女子快去請穩婆。
那美英倒是見過些世麵的,她定了定神,將孩子護在懷中,警戒地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莫非,莫非你是位巫醫?”
重新洗過雙手,又在手上淋了些烈酒,春曉拿起剪刀,看準機會,利落地做了一個整齊的暗語,此時杏花已經痛得幾近麻痹,是以並不感覺如何,隻是悄悄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