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入迷,袁春華走過來,悄悄靠進她的懷中:“姐姐,等過了年,叔父又該出門辦貨了,我有點怕……”
田錦華久久凝睇著鏡中的本身,內心五味雜陳。那秀才說得不錯,這袁春曉的八字果然弱得很,隻是被搶了個親便香魂杳杳,而本身莫名其妙地穿了來,看這架式,一時半會兒怕是也難脫身……出身豪門,命途多舛,又恰好是如許的麵貌,此後的路,該如何走呢?
田錦華低頭看看本身腕上雕著喜鵲的素銀鐲子,不動聲色地開口說道:“既然陳家提出退婚,這些東西怕是都要還歸去的,還得勞煩叔叔樣樣數數地盤點明白,莫要出了不對纔好。”
田錦華決計走得很慢,有袁春華在前麵帶路,她很順利地就來到了袁春曉姐弟居住的屋子。他們二人住的是偏房中最小的一間,進屋以後,她不由又是一愣,房裡的陳列極其粗陋,除了一張通鋪,隻要一張木桌,兩把木椅,僅從桌上擺放的一麵小小的菱花鏡和星點脂粉陳跡,才氣看出房間的仆人是名女子。
一邊說著,田錦華一邊暗自捏了一把汗。此舉實在非常冒險,隻是看那五彩珠釵,實在極像古時新嫁孃的頭飾,再聯絡袁瑞隆的家道和袁春彩的品性,倒也有六七分的掌控。
楊氏聽了冷哼一聲,坐到長凳上不再說話,袁春彩也板著臉走上來,拔下頭上的珠釵扔還給袁春曉,再恨恨地瞪她一眼,扭身回了本身的屋子。
楊氏一時語塞,隨即拉下臉罵道:“你還穿戴這喜服做甚麼,就算你盼成望夫石,現在也不過是癡心妄圖罷了!丟人現眼,還不快換衣服去!”一旁的袁瑞昌大重地跺了頓腳:“好啦,都少說兩句吧,家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總該同心合力、共度難關纔是……”
這一望之下,田錦華不由大吃一驚。三十年來,時裝片她看了很多,也曾對片中一些典範美女的風采傾慕不已,可鏡中這個尚顯稚嫩的女孩,竟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時裝女子形象都要美,特彆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真是盈盈欲滴、欲語還休。
見丈夫帶著春曉姐弟返來,楊氏抹了一把眼淚,上前揪住袁瑞隆的衣衿:“你這個老不頂用的,就曉得出去找這個倒黴丫頭,你說,彩禮錢我們已經花掉一大半了,現在可如何辦?”
公然,袁春彩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袁瑞隆更是臊得滿臉通紅,搓著雙手訥訥地說:“春曉啊,你彆怪你mm,她年紀小,不懂事,陳家送來的金飾又都是極好的,她向來都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