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聞言暴露溫暖笑意：“那好，春曉定當大力互助。舒愨鵡琻隻是有件事情還請嬸子服膺，此次有孕，需得儘量製止活動，多多臥床。如此，便等嬸子懷胎四月以後，再來尋我為她施法吧。”

程鬆朗緩緩點頭，春曉上前一步，接著問道：“那你但是有甚麼治不好的病症？”

春曉一怔，隨即苦笑出聲：“說得也是，我如許的身份，還能苛求甚麼呢，公子肯如此體恤，已經是我莫大的福分了……”

第二日起來，春曉便覺頭痛欲裂、身材困重，勉強支撐著擠了羊奶、做了早餐，起家時行動猛了些，便覺一陣天旋地轉，扶住桌角不斷喘氣。

春華唬得撇下飯碗，過來扶姐姐坐下，帶著哭腔問道：“姐姐，你這是如何了？究竟那裡感覺不好？”

春曉聽了點頭苦笑：“即便如你所說，那冰洞據此另有三百裡之遙，待你將冰塊取來，隻怕早就化成水了，並且你孤身前去，就算拚儘儘力，又能取回多少呢？何況此事隻是傳聞，若你一起之上碰到甚麼傷害，春曉又該如何自處……”

程鬆朗再也冇法忍耐，回身奪門而出，春曉隨之軟軟坐倒，睜大眼睛望著院內風景，心中隻覺淒清空濛。

許是整日繁忙的原因，春曉隻覺日子過得緩慢，轉眼便已入夏，氣候日漸酷熱，奶食的儲存成了一個亟待處理的困難。

不知過了多久，她取過那隻石匣，顫動手將它翻開。內裡散碎的玄冰玉石晶瑩無瑕，切麵上折射出片片月光，那麼美，那麼冷……

程鬆朗在此堪堪愣住，定定望著春曉，見她還是一臉倔強，心中千迴百轉，隻得長歎一聲：“罷了，我夙來知你脾氣，也曾假想過如現下這般的地步，說來講去，都怪我冇法給你安穩，卻由著本身的性子來招惹你，盼著你能諒解姑息……”

劉二佳耦聽了連連點頭：“能，能，我們並無期望，若當真能有一個本身的孩子，也就心對勁足了……”

程鬆朗仍提著石匣，垂首說道：“如果完整的玄冰玉石，自是代價連城，這散碎的便差很多了，你大可放心利用……”

程鬆朗驚覺本身方纔說得不當，又是焦心又是煩惱，遲疑半晌，咬牙說道：“春曉，我待你究竟如何，你內心應當非常清楚，為何定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呢？莫非看我難過，你內心便會好受些麼？”

那日晚間，春曉躺在榻上展轉反側，隻覺榻上熾熱，周身粘膩，鼻端又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酸敗氣味，不由心浮氣躁，乾脆去了廚房，打來一桶涼水沖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