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朗扶住春曉肩膀,連聲問道:“春曉,你識得我孃的病症?你,你可有體例醫治?”
陳夫人隻是一時氣結,很快便迴轉過來,倚靠在桂嬤嬤身上不住喘氣,此時徵韻、音羽聞聲趕來,卻隻敢站在屏風以外等待,桂嬤嬤附身問時,陳夫人卻閉目點頭,擺手說道:“不礙事的,讓她們仍舊出去守著吧……”
好一陣寂靜以後,陳夫人終究緩緩開口:“朗兒,你們當著浩繁家仆的麵如此,未免有些僭越了吧。此事如果傳到吳尚書耳中,你和吳蜜斯的婚事,難道又要節外生枝?”
桂嬤嬤先自變了神采,旋即打發幾名丫環出去,又將房門重重關上,獨自進了屏風,守在陳夫人身前。
桂嬤嬤依言上前撩起窗簾,將幾扇花窗儘數推開,陳鬆朗見狀,隻得放開春曉,一起望著她隨桂嬤嬤到了院中,坐在桃花樹下的青石桌前。
陳夫人悄悄點頭,聽話地將藥一氣喝下,旋即拈起一塊芙蓉糕送入口中,略品了品,淺笑說道:“此次的芙蓉糕做得極好,你秋姨的技術更加精進了……”
春曉聽了粉麵微紅,陳夫人卻掩口笑道:“傻孩子,所謂'戀人眼裡出西施',現下即使是砒霜,隻如果春曉端給你的,隻怕你也甘之如飴吧。”
說到此處,他和順地看了春曉一眼,接著說道:“我對春曉情根深種,昨夜更已共枕同眠,現在再要我罷休,已是千萬不能的了!”
陳鬆朗沉吟半晌,讓桂嬤嬤先歸去帶信,本身沐浴換衣,隨後守在門外,待春曉梳洗結束,又向她討來那支珠釵,親手簪在春曉發上。
陳鬆朗也吃驚不小,拉著春曉繞過屏風,疾步來到床前。
她的竄改委實過分高聳,春曉怔怔望著她俄然變得和顏悅色的臉,心中疑竇頓生,正在此時,陳鬆朗卻已端著托盤返來,先體貼腸看了春曉一眼,隨即在母親榻上坐定,溫言說道:“娘,快趁熱把藥喝了吧,您看,我還讓廚房籌辦了您最愛吃的芙蓉糕,隨後吃下,便不會感覺苦了……”
陳鬆朗遊移半晌,待要回絕,陳夫人又苦笑著說道:“我這房間並無暗門,房中現下隻得我和桂姨兩人,我又病弱至此,你還擔憂我會對你的心上人倒黴麼?”
陳鬆朗看看春曉,不失時機地說道:“娘,您有所不知,春曉的廚藝也相稱了得,說來也怪,平常的清粥小菜到了她的手中,竟也能生出萬般滋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