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一邊說著,一邊翻開馬車的簾子,指著內裡說到,“滿滿兩大箱子,都是夫人親手裝出去的。我們這些下人們想幫把手都不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曉得了甚麼時候,終究還是相擁而睡。
“那可不是,老爺夫人傳聞這動靜後啊,笑得合不攏嘴。”
白澤說道:“你就該多睡點。咱不怕人家笑話。”
馬三不住地點頭,嘴裡還不斷笑聲“嗯嗯”應著。
都說女人嫁人,不但單嫁的是男人,也嫁給了婆家,男人和公婆都好,那就是女人一輩子的福分,該滿足了。
從鬆花蛋作坊到農家樂土,是此時現在韓玉心中的執念,是她一個不管如何必定要實現的夢。
白澤也轉頭看了看,點點頭:“洗耳恭聽。”
白澤一摁桌子站起來,過來扶著韓玉的胳膊,一臉獵奇地說道,“爹跟娘必定歡暢壞了。”
“願得一民氣,白首不分離。”
“淨說傻話!”
白澤一臉笑意,擺手說道:“馬三。來到家裡就彆拘禮了,快快坐下,給我們說說家裡的事兒。”
韓玉歪歪頭,看著他,說道:“阿澤,給你說件事。”
韓玉躺在床上,透過窗紙,看著內裡微小的光芒,夜色裡,眼睛敞亮透辟,黑珍珠普通。
因為黃四娘從小冇學過這技術,隻是被韓玉傳授了一段時候,以是繡得很勉強,但多少也有那麼一點意義。
“噓。”韓玉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不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夜深月明,沉寂無聲,樹梢悄悄搖擺,班駁的影子貼在小院子的空中、房頂以及牆頭上,寒鴉時而飛過,薄薄如白紗般的雲層不斷追逐著玉輪,似要給她披上一層婚紗。
黃四娘早夙起床,做好了飯菜,打掃潔淨,在灶屋門口端著針線筐做了會兒活,見兩人還冇有起床,便趴在窗戶上,眯著眼睛,透過一個很藐小的縫,看兩人好似還冇醒來,又重新回到灶屋門口,坐下來。
韓玉從一旁衣架上取過衣服穿戴,向外說了一句,下了床,“阿澤,快起來吧,瞧咱倆。這一覺能睡到大晌午,說出去還真丟人,哈哈。”
“家裡有人嗎?少爺,少奶奶在家嗎?……”大門口外俄然想起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喚聲。
……
“哎呀,瞧你弄我一臉口水。”白澤內心歡暢成了一朵花,還假裝一臉嫌棄地摸著臉。
馬三彎下腰,畢恭畢敬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自我先容道,“我是新來的下人,叫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