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們上的客,都找好位置坐好啦,菜頓時就來!嚐嚐咱螞蝦大廚師的技術!不能喝的,多吃菜,少吃饃;能喝的,多喝酒。少吃菜!”
“阿澤。這個時候,你不是要到內裡去陪大師喝喝酒嗎?”
“吉時已到,新娘子下轎!”
白家這邊一樣也有婚宴的主持,是一個著素布長衫的中年男人,看到肩輿來到,他大聲喊道,“打花臉的,打麻秸火的,都籌辦好啦!”
“新媳婦兒下轎!”
“能出得起這類場麵的,那都是大戶人家,小玉這閨女,可真是納福了!”
白家的門口,一個十來歲的男娃子手裡抓了一捆麻秸,撲滅了,燒得劈劈啪啪霹雷隆的,等燒得差未幾了,往門口不遠處的揚汙嘴裡填。
白澤帶著醉意,聲音喊得傻大,在場的人笑聲震天,一個個都非常高興。
白澤就這麼在院中對峙著,直到袁氏心疼的不得了,疇昔向大師夥抱以歉意,把他重新拉回屋裡。
“胡說!你媳婦兒纔不標緻,你百口都不標緻!我跟你們說,我媳婦兒是,是全天下,最標緻的!”
伴著司儀的聲音,院子裡圍觀的街坊鄰居親戚朋友,一下子又鬨鬧起來。
白澤一聲大吼,臉上紅紅的,醉態實足。韓玉在屋裡也是聽得哈哈大笑,白澤這傢夥,喝醉了酒,也這麼敬愛。
韓玉貓著腰,站起來,順著婆子的指引,謹慎翼翼下得轎來,誰曉得這個時候,俄然一個個頭不大的小女娃子,一跳三尺高,揮動動手,在韓玉的臉上一通亂抹,得逞以後,還大聲叫道,“摸到了,抹了好多!”
“廢話!媳婦兒叫跪咱就跪,聽媳婦兒的話絕對不會虧損!”
“一拜六合!”
袁氏走到堂屋的前麵,坐在白世敏身邊的太師椅上,兩人笑吟吟的,並排坐著。這個時候,婆子弄來一個大紅布,中間繫著大紅花,讓白澤和韓玉各執一頭。
司儀聲音剛落,一個婆子走在袁氏的前頭,翻開轎簾,鑽出來,扶住韓玉,小聲說道:“女人,到家了,來,我們下轎了。”
韓玉感覺臉上濕濕的很難受,但是恰好這個時候,又不能伸手摸一把,隻好強忍著。
“二拜高堂!”
韓玉坐的花轎是步隊中第一輛,其他的幾兩,內裡載著嫁奩。實在並冇有多少東西。
……
“送入洞房!”
白澤天然曉得這些,此次迎親的步隊排了好幾十米,肩輿就有八頂,嗩呐鑼鼓,聲聲整天,鞭炮劈裡啪啦不斷,大家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