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孔波出來混這麼久,搶過錢,騙過外來客,乾得都是偷偷摸摸的不潔淨事,但是還是第一次抄傢夥打一個妊婦。
他俄然感覺噁心,感覺厭倦。
他到現在都記得唐瑤捂著肚子伸直在地上的畫麵,身上都是血,聲音衰弱地要求著,“彆動我的孩子!”
當然,他也憐憫本身。
護士搖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
因為花得瘋,頭幾年冇掙多少錢,過年回家還要父母補助。
男人罵罵咧咧地走了,孔波像是冇聽到似的,還是愣愣地盯著這個狹小陳舊的屋子。
他當時候隻缺錢,有錢賺做甚麼都成,隻是冇想到這裡是個盜賊窩,平常就是個汽修的,隔段時候出去乾一票,夠吃個一段時候。
夜深了,方纔呼喊他的男人拿腳踢了踢他,“火車站溜一圈,老三在那邊兒等著呢,快穿衣裳。”
“你特麼快說。”
他蹲在病院外頭一根接一根抽菸,打電話給廣州那邊兒每天一起耍的哥們兒,低聲下氣地求著借點兒錢,“給弟弟一個麵子,過完年我就還,您放心吧!”
孔波回過神來,問劈麵的人,“那女的如何樣了?”
趁便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