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鈺翻身坐起以手為哨,不一會兒,就有衛者送了幾大壇酒來。
不過一會兒,遊雅帶領保護而至,赫連鈺迎了上去,二人略作酬酢。
日向侯羲和看著赫連鈺遣人送來的信函,心下幾次揣摩,信上之言實在簡樸:“同聲呼應、同氣相求。葵醜日巳時花海相候。赫連鈺上。”
那日向侯羲和沉穩慎重,王者之氣;古虞侯術離溫文儒雅,無雙之氣;邪馬侯赫連鈺開朗坦白,蕭灑之氣;暮月公子遊雅俊美絕倫,風騷之氣。
對赫連鈺的發起,術離接著道:“可惜設法雖好,隻是這幾年我與羲和、遊雅多有疏離,若以我之名相邀,恐他二人不免想岔,不會應約前來。~,”
暮月公子遊雅也期近將入王城前,適時接到了赫連鈺的邀函。與羲和一樣,遊雅一陣遲疑,細細衡量衡量,在筆墨上揣摩了一番,終是決定赴約。
術離負手在後,站姿矗立,柔聲說道:“怎會記不得?先帝時立下的端方,諸侯若誕下男嬰需得送至王城養護,說是為學端方,實則便是為質。我們這些公子,自生下時便離父背母,在王城被困數年,至到先帝駕崩,方纔被放了歸去。現在想想,哥哥們很多在為質子時丟了性命,我們能活著歸去實在不易。”
術離抬頭喝下大口,淺淺勾唇,聲如珠玉:“好,自古天下稱心之事莫若與友一醉。今兒你我幾人可貴一聚,定當不醉不歸。”
遊雅忽見到古虞侯含笑肅立,吃了一驚,狀似隨便隧道:“古虞侯怎的在此?”
遊雅、連鈺、術離相覷一眼,一時好勝心起,紛繁上馬,朝著日向侯追去。
這毫不造作囉嗦的邀函,合適赫連鈺一貫的蕭灑氣勢,隻是羲和總感覺這簡樸的幾句話含義卻頗深。
隨聲音而至的,恰是諸侯中最魁偉威武的日向侯羲和。日向侯出言得救,一則因本身曉得古虞侯被擄為邪馬侯所救之事,二則既為姻親還是得在明麵上幫襯一些。
赫連鈺豪飲一口,羲和接道:“就陪你們瘋一場,不管明今後日贏的是誰,起碼今兒你們還是我羲和的兄弟。”
這邊正自想著,那邊遠遠地就有十來人駕馬奔馳而來,那當頭者著一身絳紅的稱身華錦,身材纖長、麵貌秀美,渾身的風騷之氣,恰是暮月國的公子遊雅。
術離剛想答話,一男人渾厚的聲音在後響起:“我這妹婿夙來文弱,作詩弄詞冇得話說,但論起武來,確然是花拳繡腿,當然比不得遊雅公子了。”
另一邊,赫連鈺已著人備好四匹最純的追雲駒,與術離在花海四周的空曠處悄悄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