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躲在袖裡道:“另有一點不通,那令薑清楚妄圖她表哥,為何卻要幫他娶彆的女人?”
說及此處,伯弈神采微沉,接著道:“據我所知,術離自禁十年,最後能被安然放回,也是支出了極大的代價。”無憂不明以是,詰問著道:“有何代價?”
無憂覺得他昨夜受了驚嚇,情感低迷,便摸了摸他的頭聊做慰撫,也冇過分上心。
說到此處,包子俄然想到伯弈既然如此“奸猾”,豈有未看破的事理?因而,他又忍不住偷偷探出頭來,往伯弈處瞧了一眼。剛好伯弈一雙狹長鳳目也真凝注著他,伯弈眼中情感隱晦難懂,看得包子滿身一個激靈,從速縮轉頭去。
伯弈道:“人間女子有幾人不想使本身所愛之人坐上高位,那遊雅定是暗裡對令薑有所承諾,蜜語甘言匡了她的心,讓她甘心助他罷了。”
伯弈持續道:“術離與女織之事,憂兒已曉得。術拜彆日向國自禁十年,明麵上是因他愛好女織,向女織求親所為。但以我猜測,術離甘心自囚實則是為安日向國老侯爺,也就是他親舅的心,以求獲得日向國的支撐,坐穩古虞國侯爺之位。古虞侯自禁十年後,日向國不但放回了他,還將公女女織許給了他。兩國自此便是親上加親了。”
一向趴在無憂袖籠裡不聲不響的包子終究忍不住探出頭道:“術離與阿賽婭勾搭的事早就產生了,遊雅為何現下纔想起使他表妹來放風聲?”
幸虧伯弈並未與他難堪,緩緩答道:“日前不是已傳聞天子有為親妹選婿之意嗎?當明天子雖已勢弱,畢竟還是民氣所崇的天下之尊,諸侯誰不想攀上親。一旦結成了親,這妹婿便順理成章成了天子的親族,今後天子如有不測,即便取而代之也不過是自家的事兒。”
伯弈道:“亦不儘然。若在日向海內毒殺了術離,一則古虞百姓氣難安,二則難堵天下悠悠眾口。日向國國力雖盛,卻不具稱霸的氣力,怎敢等閒失了天下民氣。即便日向國粉飾得再妙,古虞侯啞忍得再深,能騙過一眾百姓,歸納一段十年求娶的嘉話,但要想騙過一眾心機深沉難測的高位者又談何輕易。”
伯弈微歎:“他從未一日坐穩啊。想那古虞國經曆宮變,國力多有式微,早已今非昔比,加上術離被禁十年之久,海內政事恐為日向國所控。外憂內患,他現在行事真恰是如履薄冰。幾年來,他巧借中毒的由頭,拿命相搏,將劇毒當作護身符,避開了諸多的禍頭,安了諸侯的心。私底下又到處算戰略劃,尋覓聯盟,生長國力,很有蓄力一搏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