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得嬌笑連連,不疾不徐從懷中取出一遝符紙,穿行於數人之間,將符紙貼到兵士背上。做完後,閃至一旁,拍鼓掌掌道:“表哥,避開。”
無憂恐怕下一刻兩人就將斃命於那些死軀的亂刀之下。
男人望著滿地的殘肢,微微皺眉,不滿之色一閃而過:“表妹,像你這般嬌媚的人,還是使點標緻手腕比較相襯。”
女子邊說邊朝棺木走去,停在棺前,黛眉一彎,將棺木推開一角,拿出一個圓木盒子,將盒中之物取出置於棺木之上,以掌撫之,那像蟲卵的小圓球刹時化形,融進了棺裡。
這暮月侯府比早前無憂去過的黑蚩侯府大了足足三倍不足,殿閣表裡飾著璽**箔,繪了瀝粉貼金蛟龍像,殿中鋪就浮雕雲龍紋禦路,踏跺、垂帶淺刻卷草紋。
女子揚臉委曲道:“表哥但是嫌棄令薑了?”
女子聽言,軟塌塌地靠到了男人肩上,柔聲道:“統統聽表哥的,隻望表哥事成後,勿忘了表妹的好。”
循聲看去,林中走出一男一女。
男人撐開手中的骨玉扇,作勢搖了起來,含笑道:“誰說是地府的事,你手提引魂燈卻無靈魂可引,就當不得地府的事。死軀死軀,人之軀體不管死活都該人界統領吧,何必你來多管閒事?”
無憂趴在樹上,將上麵的事看得清楚,不但為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捏了一把汗。暗道雖承諾過師父不得情動,但她也毫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被害。
“來日方長,還怕表哥冇有機遇好好謝你?”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膩煩,但很快又消逝不見,持續道:“表妹,既然統統順利,到暮月也就兩日路程,你我還是不要擔擱,早日趕回的好。”
兵士們手握佩刀,眼露凶光,漸漸靠近:“不知二位尋的何人?”。
男人垂眼輕笑:“那裡敢呢?疼還來不及呢。隻是這棺木中人恐有些毒手。”
女子嘟嘴:“蚩侯那死老頭子,生前毀了元姬姐姐,死了也不令人費心。少不得又要我當好人了。”男人笑意略滯。
男人淡淡回了,徑直上了兵士牽來的駿馬,度量女子拉緊韁繩,絕塵而去。三五暮月兵士趕著馬車,隨後而行。
無憂亦趨亦步跟在馬車後,走過幾條街,方來到一排氣勢澎湃的殿宇之前。看那表牌,方知是暮月侯府。
世人當即體味擁戴,涎笑著漸漸向那二人逼近。觀那一對男女渾不知身處險境,隻悄悄站著任這些兵士靠近。
女子又啟口咬破手指,將指血抹到棺木的開口處,撒嬌道:“表哥,現在為了你連手指都破了,你要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