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托起腮幫,高深莫測隧道:“真龍之血嘛好找。想此人間王者、每上帝君、龍族老龍皆算真龍,隨便找個弄點血那不是小意義嘛。隻這神器,在哪四方呢?也不說清楚些,天下如此之大,總不能亂找吧,何況連神器之名都不曉得,到底要如何找呢。”
月執子不語,隻遞來一瑩白玉牌,無憂從速接過,忙對著月執子躬身道:“謝師公。憂兒得去追師父,師公包涵,待憂兒順利保得師父返來,再來與師公長敘”。
話音未落,她人已急不成耐地躍上了霜寒劍,飛出了鬆林。
那無憂磨蹭蹭下得樓來,伯弈早已端坐桌前,桌上擱著幾疊碗盤。伯弈見無憂遲誤甚久倒也不惱,隻揮手錶示她疇昔坐下。
行得半日,無憂終究遠遠見到那烏黑的身影,欣喜地在後扯著嗓子高喊:“師父、師父。”
無憂略有些絕望,又想起在山上偷聽到的師公的話,出言催促道:“師父,不如看看師公給的布帛。”
無憂正想再問,伯奕卻道:“馳驅數日,先找些吃食,餘下的事漸漸再想。”伯弈說畢竟颯颯而去。
無憂奇道:“為何要跟著我們?”伯奕道:“或許要將我們引來此處。”無憂不明:“引來葵城?為何?”伯奕搖點頭道:“尚不知為何,隻能看看再說。”
雲霧漸薄、仙氣變淡,師徒二人相互相伴,行到歸雲廟門處,將那白玉牌嵌入廟門大石上。
二人行至城外,見城門處守了很多佩甲帶劍的兵士,正挨個兒盤問入城之人。伯弈以術法掩去二人真容,兵士們搜詳確軟,又問了些話,方纔放他們入城。
正自策劃應對之策,伯弈終開了口道:“即已求得師公準允,為師也不趕你。但你須知,這凡世不比道門,且為師此番故意為百姓著力,身付重擔,此一去不免刻苦,個入彀較你可明白?”
伯弈聽到,也隻得停劣等她,原想這凡塵纏繞頗多,不欲帶她同往,又知這丫頭必然不依不饒,便早早留了手劄,又趕著撰了很多術訣以備她用。誰想這小丫頭心機竟深,她能來到此處必是向月執子求到了通山令牌。
月執子終被說動:“你這丫頭胡說一氣,不就想跟著你師父嗎?”
無憂看著伯弈,壓著憂色半分不露,隻寂然答道:“徒兒明白。”
伯弈揉揉她的頭道:“下山前,天帝曾來與我一見,說封印魔界的應是一種四菱陣法。若他的話做得準,依我猜測,或許四方便是地界的東西南北四端,以玄龍山為中間,四邊相連構成四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