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也不囉嗦,大步先行,待人群離遠,方纔駐步。
遊雅見二人出來,主動迎了上去。
伯弈持續道:“現在,我欲將其間之事奉告師父,還得請師姐親回一趟。一則請師父示下,這魔界封印之事是否牽涉到上古真神的恩仇,是否有些關頭我們未知。二則為師父示警,若真有仙家參與,能知根知底者必是平日靠近之人,師父也當自謹慎。”
遊雅立於駱駝背上,也不下地,隻淺淺回了一禮,慵懶著道:“女人此來不會為討謝禮吧?”
伯弈俄然傳音梨落:“師姐,本日受傷確因琴音而起?”
梨落有些猜疑:“師弟想到了甚麼?”
轉而又想,西北一行諸計雖算不得完整勝利,但庫爾、貝都喪失極重,鄯族又失了紮伊這般的勇猛之人,想來一時再得空暗做手腳,對暮月國攪局肇事。
伯弈道:“尚不能必定,但之前產生的部分事情實在超越凡人才氣所為。但卻又想不通,若真有仙家參與,目標是甚麼?若說單隻害你我,以對方的手腕本領,實在不必發兵動眾、盤曲佈局,何況另有好幾次主動互助。”
無憂有些活力,師伯竟不向本身告彆,並且還選在關頭的時候分開,真是冇有義氣。
遊雅嘴角勾起笑意,隻眼中倒是一片冷僻:“哈哈,女人真是利落之人,好,公子我甚是賞識。女人若真想在暮月斥地商路,儘管尋我便是。”
不一會兒,一短衣大褲打扮的英爽女子坐於駱駝之上,款款行來。
梨落驚奇道:“策劃者若不凡界之人,師弟所疑莫非乃仙界?”
若玉眼中帶笑:“之前救濟本是舉手之勞,公子勿需記懷掛齒。小女此番一為告彆,二為在商言商,想結識公子,討些門路罷了。”
伯弈在暮月大宴中露臉,諸侯皆對他有所防備,想殺欲除者隻是尚無機遇罷了,故而跟著的人也未幾他一方。
民氣難測,雖與伯弈說開,又多番察看摸索,但仍得派人跟從。
梨落躊躇:“師弟,前路茫茫,我留下到底能相幫一些。若隻傳話,用紙鶴便是。”
遊雅掩去眼中黯然,對著伯弈抬手見禮:“不知先生,可便利借步說話。”
若能一鼓作氣趁鄯族元氣大傷時,誹謗鄯族與其他部族的乾係,便能誘他族將其圍殲之。
緊跟若玉的男人上前道:“女人,這暮月國的公子可不是好相與的人,何必主動去招惹他。”
遊雅看著他洋洋灑灑遠去的背影,又向無憂處深深凝睇一眼,方纔決然回身,與師徒二人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