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離微微點頭，禮謝道：“也好，那先生就好生安息，明日你我二人再暢談一番。”

黑夜掩蔽了說話人的神情。

那少年將船劃止岸邊，躍下船頭，將船穩穩拉住。

蕭惜陌則扶著剛醒來仍顯衰弱的古虞侯，術離唇色泛白，一張俊容染著病色，隻悄悄聆聽伯弈與少年的對話。

少年朗聲道：“哪能呀，娘娘選人嚴苛得很，文選武選最為出挑的二十人才氣得此恩德。”

術離咳嗽兩聲，溫言問道：“如此說，那九天娘娘每十年便會顯身？”

少年微征，略有些躊躇隧道：“落敗者？彷彿說也被安設去了道門。”

女子略帶羞怯，聽少年如此說，吃緊紅著臉兒退了開去。

聽不到蟲鳴鳥啼，流水之聲，赤泉的夜晚非常安好。暗中當中狹鬥室子內，伯弈靜待。

少年領了幾人進屋，高低兩層房屋統共八間。伯弈與古虞侯幾人便占去七間。

河道兩岸直接房屋，每座修建間以花圃相隔，岸上行人如織，以女子居多，大多著一件大袖連身的寬鬆蝶形大衫，一串串五彩珠飾吊掛頸脖、手腕各處，頭上也是誇大素淨的頭飾，很有異域的風情。

伯弈插嘴問道：“那落敗者呢?”

無憂感覺風趣，還想持續詰問，伯弈開口：“憂兒，先聽小哥說民謠的事兒。”

少年接回道：“至到百多年前，上天給赤泉送來了一名活神仙、赤泉人都稱她為九天娘娘。這娘娘不但為赤泉送來了七彩朝霞與幻彩流泉，又結了可治百病的七彩藤。”

伯弈略略勾了勾眉：“哦，有何榮光？”

少年說到這兒，無憂插話道：“這赤泉地上很多彩石嗎？”

伯弈、術離相視一眼，兩人還想持續詰問，少年突道：“客長，到了，這便引你們登陸安息。”

可貴伯弈主動與人扳話，無憂、包子也豎起了耳朵。

水麵霧氣繚繚，又帶了一點清甜的香，無憂、包子二人興趣昂揚，趴在船弦處，用手悄悄劃開微動的水波。

伯弈坦言：“侯爺若真想解身上之毒，鄙人倒能夠相幫。”

伯弈眼睫輕顫，將本欲出口的話壓了歸去，隻說：“醫道一事我原也算不得精通，侯爺的模樣瞧來比之前虛虧症象更重了些，還是得尋名醫來看，好好調節要緊。”

伯弈不該虛禮，坦誠著道：“侯爺可知毒已入骨。”

少年臉有得色：“客長好耳力，那但是我們赤泉的民謠，唱的是我們赤泉的榮光。”

船行水麵，兩岸景色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