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擔驚受怕的狗兒,乍然聽到死去孃的聲音,那裡還忍得住,喃喃回道:“娘,狗兒想。”
四周環抱的大塊浮冰收回絲絲碎裂的聲響,湖麵下水光盈動,水中似有甚麼東西在向他們遊來。
渡冥使者冷眼看他,冷哼幾聲。伯奕術法不去,仍與旋渦吸力相抗。
渡冥使與他對峙一會兒,半晌微微感喟,嘴裡唸唸有詞,將那素白籠燈召回,火光耗費、旋渦消逝。
伯弈幾人因心中早有所疑所料,並未閃現驚色,隻那狗兒卻被麵遠景象唬住,裹緊裘衣將頭深埋起來,身子在暖和的外相中顫栗不斷。
本是千鈞一髮,無憂卻瞟見包子鬼鬼祟祟在袖籠裡搗鼓著甚麼,低聲叱道:“你乾嗎呢,正在關頭的時候,你彆扭來扭去讓我們輸了氣勢。”
引渡者臉上勾起一抹鬼怪笑容:“客長,前路凶惡,後路已斷,不如另擇路走?”
非常清楚的迴應,引渡者眸中生出一抹滑頭的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