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扭頭對包子和無憂叮囑道:“謹慎關照狗兒。”
略作清算後,這狗兒看上去倒也濃眉大眼,模樣周正。
幾人等了一會兒,木門“吱嘎”作響,緩緩開出了一個狹小的弧度,門內一片暗中,門後暴露半邊人身,隱在黑暗裡看不清詳細描述。
伯弈將凝集的真氣緩緩導入狗兒體內,直至狗兒冷得泛白的臉垂垂紅潤起來,方纔收功,又順勢教了他一些簡樸的吸納運功之法。
金鳳國地點的山嶽,峰頂白氣環抱、白蒙一片,很有些仙界仙山的味道。
無憂見狗兒自顧打坐去了,湊過來與伯奕搭話:“師父,狗兒冇一點功法,跟著我們豈不冒險?”
鵝毛般的大雪飛揚落下,不過一會兒,一片淨白的天下裡就再看不到邊村的一點陳跡。
狗兒心急好學,馬上依伯弈所教,閉眼調息起來。
無憂和包子心中也生了些警悟,聽伯弈如此說,便當即點頭應下。
無憂看了,麵露慮色:“師父,狗兒如許,再撐不了多久。”
此時,小屋的簷下卻掛了一盞光芒昏淡的紅色籠燈,被北風吹得東搖西晃,不時收回哐當的聲響。
伯弈留步回身,略作思考:“憂兒、包子,你二人先到一邊安息一,好好打坐,回些體力。”
湖岸不遠處,冰天雪地中有一土坯築成的粗陋小屋,屋的四周被雪擋住的雜草掙紮著暴露頭來,在白雪中添了些綠色。
幾人踩著厚重的積雪向小屋走去。包子率先上前叫門,咚咚兩聲後,便是萬籟俱寂,連風也止了聲氣。
伯弈彬彬有禮、去處有度:“有勞,因有要事在身,徹夜便想渡湖。”
幾人眼露迷惑,都瞧出些不對勁來。伯弈倒是一臉靜色,隻表示幾人跟去。
兩人靠得近了,女子的體香隨風而來,伯弈略覺難堪,撇開身子拉了些間隔。
伯弈叫來包子,從承擔裡取出一件棕色虎裘,遞給了狗兒,又使了淨顏術將灰頭土臉的少年徹頭徹尾地清理了一番。
包子在後邊走邊嘀咕:師公禮數全麵,那人倒是悶嘴葫蘆不睬不睬,好冇規矩。
麵前,是兩座龐大的雪峰遙遙相望。
不過一會兒,又瞧著相對無言呆坐兩邊的師徒,忍不住靠近無憂八卦道:“小仆人,你但是惹到師公了,為何我總感覺他對你的態度怪怪的?”
“走吧。”伯弈領著幾人超出界碑,持續向北而行。狗兒難過不捨,每走幾步便要轉頭眺望一陣。
狗兒有些迷惑:“開春的時候,我曾偷偷來瞧過,那小屋便是引渡人的寓所。但夏季裡按說也冇人在此,是誰在屋外掛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