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闌音想起上一世三哥輸的憋屈,心底便燃起肝火。
隨即,有一名最賞識三哥的學子率先反應過來,忙笑著打趣:“冇想到蘇老三竟也有向我們低頭作揖的時候。”
康大人摸著斑白的髯毛,坐在太師椅上,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蘇家兩位女郎,忍不住輕笑幾聲。
那老頭子的神采刹時垮下來,活力地指著她:“你算甚麼東西?也配癡心妄圖跟皇上說話,真是不知廉恥!”
這話說的,幾近已經定論。
可恰好蘇闌音不怕他,更不畏敬。
老頭子傲慢至極,仰著下巴非常不屑。
隻可惜,他們統統人都想錯了。
“本來康老看不起女子呀!我如何記得皇後孃娘當年就是仰仗一曲高山流水才與聖上成為知音的?本來女子不配彈這首曲子,改天入宮我可要好好與皇上說說康老的原話!”
他如此挖苦,如果旁人隻怕早就灰頭土臉地逃脫了。
“康老這話的意義,高山流水隻要男人配彈,我們女子都不配嗎?”
蘇闌音並未感到不測,畢竟上一世這位康老也呈現過。
話音剛落,隻聽“咚”的一下,那糟老頭子便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腿都嚇軟了。
實在蘇闌音另有七王爺的玉佩冇拿出來呢,主如果給了翠竹讓她去送荷包了。
“嗯,我不會讓你輸。”
另有四哥,甘願被砍去手腳、挖去雙眼、剪掉舌頭也不肯向陸婉君要錢彌補欠下的賭債。
並且,上輩子,三位哥哥都庇護過她,還在身後給她留下了一筆他們偷偷藏起來的銀子和遺書。
“就是,我們幾個可不是甚麼趨炎附勢的小人!”
其他人也跟著調侃:“是啊,看來還是自家妹子親,你放心吧,我們可都是光亮磊落之人,絕對公允公道!”
那侍衛點點頭,悄悄退了下去。
“你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竟然連高山流水如許的曲子都敢談,以你的胸懷與見地,有資格談如許恢弘壯闊的曲子嗎?”
說白了,不也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老頭兒嗎?
世人神采大變,就連康老也止不住繃緊了身材。
蘇闌音麵帶淺笑看似不經意地從懷裡摸出一枚龍紋玉佩,然後當眾掛在指尖晃了兩下。
說白了,三位哥哥都是頂天登時的男人漢,他們本身接受就著本身犯下的錯,甘願死,也不肯意扳連她和母親。
蘇晟雲一愣,不明以是但還是點頭。
為了奉迎太子便能夠倒置吵嘴、矇蔽知己胡說八道。
蘇闌音笑容越來越深,眼底閃過鎮靜,連嗓音都忍不住進步。
他回身看向常日裡與本身交好的學子們,拱手作揖,誠心說道:“還望各位平心而論、公允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