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蘇闌音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語氣淡淡地說道:“翠竹,氣憤是最無用的情感,我們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觀。”
翠竹不屑道:“甚麼冇籌辦好?他之前敢向女人開口求娶你,現在為何不敢向大夫人開口呢?隻怕是你分開碎月軒後冇了銀子補助他,現在又降為低等丫環,他早已看不上你了!”
冇想到,美意當作驢肝肺,她一心護著麗雯,最後卻成了柳如煙手裡刺向她的利刃!
“我靠!”
張郎中摸著髯毛想了想,而後說道:“許是受了刺激,長久失憶,今後必定會好的,不影響身材大礙。”
張郎中坐在床前抹著蘇瀾芯的脈搏,皺了皺眉又伸展開來。
“女人問你話如何不答覆?哦,我曉得了,那阿誠是不是始亂終棄不要你了?”
“夫人,令媛身材已無大礙,並且頭部淤血也斷根了。”
麗雯疇前在蘇闌音身邊固然是二等丫環,可從不乾累活,常日裡養尊處優地像個蜜斯,身邊一群劣等丫環圍著她各種湊趣與恭維。
紅袖跟著張大夫分開寢室去了前廳,屋子裡隻剩下柳如煙和蘇瀾芯。
……
她失而複得般抱著女兒,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翠竹一臉吃了蒼蠅的神采,翻了個白眼,低聲道:“真是有救了!”
“紅袖,快陪大夫寫方劑去。”
“你會嚥下去的。”
以是,麗雯除了冇有一等丫環的名頭以外,吃穿住都是最好的,手裡另有大把的銀子花。
她茫然地掃了一圈屋子,迷惑地問道:“叨教我們不是當代戲嗎?如何換到時裝景了?莫非是戲中戲?”
一句話將麗雯問得啞口無言,麵上滿是尷尬。
她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眼底的心虛更加現顯,就連翠竹都看出了端倪。
本覺得女兒醒來就冇事了,成果她卻一臉蒼茫,連親孃都不熟諳了。
“五女人?奴婢?”
蘇闌音此次終究反應過來了,她穿越了!
麗雯冷哼一聲不平氣地欠了欠身子,然後便大步流星分開了琅琊閣。
上輩子,她和母親一樣被塞進豬籠,那粗糙的竹條劃破她的皮肉,鮮血順著裂縫融入冰冷的河水,一圈圈的紅色波紋在水中泛動,如同盛開在天國的此岸花。
麗雯隻是一顆棋子,幕後把持棋子的人,纔是她要抨擊的目標!
翠竹看著她背影消逝在院門後,忍不住啐了一口。
“活力?”
等等!她的腦海裡閃過一些零零散散的影象,但完整串連不起來,模恍惚糊的讓人很難復甦。
奉侍她的一等丫環紅袖眼底閃過驚奇,隨後擔憂地問道:“五女人,您在說甚麼?奴婢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