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言一臉無法,卻又不能躲開她,隻能硬著頭皮共同。
蘇闌音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內裡裝著她經心調配的眼藥水。
“哥哥,音音真的……好想你……”
她說得那麼誠心,可在他看來不過是異想天開。
“嗯!”
陸婉君就站在門口正偷偷地擦著眼淚,見女兒出來,忙佯裝無事。
這一世,退婚搶占了先機,陸家也冇有垮台,隻怕柳如煙會提早發難。
聽到這裡蘇晟言的眸光微微一亮,可很快又暗了下去。
“不可,你得看著三哥。”
“不成以!”蘇闌音蹭的一下站起家,然後將他從床上扶著坐起來,而後一本端莊地說道,“大哥,你能夠誰都不信,但這一次你必須信我!”
說完也不管蘇晟言迷惑,回身一溜煙地往外跑去。
“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女人,這不太好,還是我來吧?”
可蘇晟言卻並不信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無法道:“傻音音,天下第一神醫都說過,我這一身殘疾,治不好了,更何況,就算治好了又能如何呢?”
她最好的大哥哥,為甚麼這麼命苦,為甚麼要蒙受天國般的折磨。
她鼓起勇氣,強忍著不讓聲音顫抖,卻還是忍不住抽泣。
上輩子三哥被退婚後陸家也跟著垮台,再加上蘇晟昊用心打壓,讓他有些一蹶不振。
蘇闌音收起眼藥水,心疼地看著大哥那形似乾枯般的身材,當年他意氣風發時,那張臉超脫不凡,幾近統統見過他的女人,都會放心暗許。
從吸引到憐憫,最後一點點衝破了她三哥的心機防地,讓三哥墜入情網,難以自拔。
她假裝的極好,幾近是遵循三哥的愛好演譯了一個身陷囫圇的悲慘少女。
她曾見過癱瘓在床的白叟,被經心折侍,以是乾清乾淨,也不見肥胖。
他嗓音沙啞,水光在浮泛的眼底出現,而後順著眼尾冇入髮鬢。
他死力壓抑著心底的哀思,儘能夠語氣安靜地開口,可嗓音還是忍不住顫抖。
“你三哥如何了?”
“音音……”
剛滴入的時候有一陣冰痛感,最後舒緩下來,便感覺神清氣爽,格外暢快。
薛啟又不是冇來幫他看過,如果能治,早就診好了,何必讓蘇闌音多此一舉呢?
“我想搬到琅琊閣來,便利照顧大哥。”
她上去扒開蘇晟言的眼睛,將其滴了出來。
三哥是那般重臉麵的人,如何能受得瞭如許的臭名?
“甚麼事?”
如果大哥能獲得好的照顧,必然不會這般頹廢。
“也罷,你就想如何治,隨你。”
若她儘力過,到頭來倒是一場空,她該多難過?